富贵。只求那人死心塌地只爱她一个;告诉她以后每到自己生辰的初八。在她坟前放一株那是开的正好的梨花;还有,就是她那墓碑不要写她的名字。也不要写顾家的名字,只写上安宁两字就可。可是,这些话终究是没对她说出来。
那尼姑庵本就建在悬崖峭壁旁边,此番她回来就是打定这悬崖的主意。
站在那悬崖边上,迎面的寒风吹的她脸上像是刀割一般疼。可那心,竟是那样轻松。她突然想回到与顾良辰刚刚相识那会,告诉自己远离那个俊俏非凡的男人。她也想告诉那时的顾良辰,日后你要娶的这女子,不会是个贤妻良母。你若包容不了她,给不了她承诺就不要娶她,不要可怜她。
身后竟是传来,顾良辰的声音。而她纵身一跳,那声音却被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淹没了。那在台阶上奔跑的顾良辰似是疯了般喊着:“清欢,不准胡来……”而她终究再也是看不到那满脸惊慌害怕的面容了。
从崖上掉落地面的过程中,山下的树枝将她的身上刮的皮开肉绽。终在落地的时候,却瞧见。化作凡人模样的好友夕华站在她身旁,笑道:“此前,早就告诉你早些历经情劫。此番,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老心肝儿的,经过这么一折腾。还不七零八碎?”
她懒坐在地上轻声笑了笑:“早前怨自己懒,对这情劫一拖再拖。恐是怕得罪了那司命星君,愣是给我写了个伤身伤心的命格出来。”
夕华将瓶药丸从胸口掏了出来,抵到她面前:“这是给你准备的。”
她将那瓶药丸接了过了,想问他这是什么。没等开口,夕华就说道:“吃了这药,忘了这人间种种。日后,碰到那天帝的二叔,你也免得尴尬。”
原来此番与她共度情劫的,竟是那天帝的二叔良辰。他终究是要回仙界的,倘若日后与他见了面。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吃了这丸药,也省的尴尬,也省的弄得自己心伤。
拿起这药丸,与那凡间的良辰那些往事接踵而来,原来,自己与他痴爱这几年,不过是场情劫罢了。那些恼怒、哀怨、心伤,皆是一场空。
夕华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拍了怕她身上的灰尘道:“这天帝的二叔啊,也是平日里懒散惯了。虽说是那晁墨的二叔,可是他毕竟也是天帝啊!此番,晁墨那孙子……额,天帝。天帝还不整整他!你放心吧,这回他啊,恐怕是有的受了!”
她抬手将那透明的药瓶举过了头顶,看了看。此番,她在人间的种种竟是由这小瓶瓶做了个了结。
她将那有些苦的药丸吞下,心想:“日后,若是碰见那炼丹的人。定要告诉她在这药丸中加些个蜜糖。”她含泪将头抬起,正巧天空有些许白雪飘落,没过多久。鹅毛般的白雪已经将她的肩头覆盖。伸手接上一片,似是那年芳花园中开的正好的梨花瓣。那年,她情窦初开。有个俊美非凡的男子许他一世芳华。而那年梨树下的女子,笑的是那般甜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