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坠冰窟的感觉,浑身上下如被寒冰冰封,一直凉到心中,不由得不自主地胆怯着朝着沉枫所在的位置靠了过去。
“哼!”沉枫不满地闷哼一声,眼光直透出隐隐杀机,如芒刺般直刺向东篱散人。东篱散人要挟他他倒不觉得什么,但若对夏绫音打起坏主意可就不是他所能忍受的了。
看着东篱散人想了大半天后才露出的坏坏笑容,任谁也可以想得到他的不怀好意。
“呵呵呵呵…对于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来说,比容貌更为珍贵的东西,应该是什么?”
“你,你,想要干什么?”夏绫音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双手紧紧地抱住前胸,死死地盯着东篱散人。
东篱散人的话一出,连兰雅丝和“阎王哭”都为之震动变sè,沉枫的反应,更是可想而知的了。
沉枫转动机簧,瞬息已转到夏绫音的前面,挡在她的身前,怨毒的目光若是可以杀人,那东篱散人至少已死了几百次以上了。
“把你的脏脸从她的面前拿开!”沉枫满脸yin森森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声来。
“散人,真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脑子里竟然还有这样肮脏龌龊的念头,我以前真是看错了你了!”兰雅丝不满地嚷了出来。
想到以前东篱散人在看她的时候说不定也是同时在脑子里转动着这些肮脏的念头,兰雅丝不由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甩了甩螓首,把这些不良念头从自己的脑海里赶了出去。
“哈!哈!哈!你们以为我想干什么?你们以为我是想打她的主意吗?”东篱散人再度长笑了起来。
“若是在五年或十年前,我或许还会可能要求她做你们现在所想的那种事情。但现在嘛!哼!哼!我早已是看淡了世间的事情,抛弃了所谓的世俗。我连我自己的腿都可以不治!对于这些事情,我早就没有那份兴致了。”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沉枫的语声稍稍加上了一点温度。
“虽然我自己没这份兴趣,但——”虽然看到周围众人近可杀人的目光再度扫了过来,东篱散人视若无睹,自顾自地道。
“但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决定替她接下!”沉枫打断东篱散人的话头,冷冷道。
“不!”夏绫音反对的话还未能完全出口,就被沉枫的大手堵住了她的樱唇,将她的话硬生生逼回腹中。
“哦!”东篱散人眼中首次露出赞赏之sè。“代人付出?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倘若你要代人付出的话,那你将付出的要比她本人还要多得多。你可要仔细想清楚哦”
“罗嗦!说吧!是什么?”
“等等吧!”东篱散人漫不经心地道。“等你能喝过水而能安然活下来再说吧!”
“哼!”沉枫冷冷哼了一声,滚动机簧,向东篱散人滚了过去。
“不要,不要啊!这太危险了。放弃吧!求求你了!”夏绫音拉住沉枫的衣袖,美目中满是哀怨和乞怜。
沉枫狠了狠心,转过头去,将夏绫音那哀怨的目光暂时抛之脑后,缓缓伸出右手,向那三杯水伸了过去。
“慢着!”东篱散人突然一声大喝。“我现在又想到了一个新方法。”
“你还有什么点子就一并使出来吧!我全都接下了!”沉枫转过头,淡淡地道。
“我这个主意可是对你有好处!”东篱散人神秘一笑。“我是刚才看到你和那小姑娘那生离死别的样子,挺让人感动的。我一时心软才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我将三杯水中那杯饮后会让人变成白痴的药水换成另外一种。虽然同样是毒药,但饮后却不会让人立即死掉,这只是一种慢xing毒药,它只会慢慢地侵蚀你的五脏六腑,慢慢地,还有很多功用,直到你死为止。这样一来,你就多了一成活下来的希望,有了三分之二的选择机会。”
“恐怕没这么说的简单吧!”兰雅丝插嘴道。以东篱散人的xing子,他所谓的“好”建议,向来也只有整人的份,从未会给别人以讨到便宜的机会。
东篱散人对此不置可否,“你们可以有权不选,反正决定权在你们,而不在于我。”
沉枫嘴角边泛过一丝苦笑:“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的,不是吗?除了接受,我还能选择什么呢?”
东篱散人只是稍稍转了一下身,就变戏法般将那三杯水重新换过了托出来。
“你自己选吧!”
“会不会这三杯水都是有毒的呢?”“阎王哭”突然在此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其他几人都为之怔了一怔,连沉枫伸出去的手也稍稍顿了一下,但却丝毫未能打掉沉枫的决心。
随手端起一杯水,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在夏绫音还未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沉枫将手中那杯清水一饮而尽。
“够了吧!”沉枫脸上一抹嫣红一闪而逝,将空空也如的杯子重重顿在桌子上。
“现在,该是你屡行诺言的时候到了!”
东篱散人怔怔望着沉枫一阵,缓缓点了点头,嘴角微翘,轻轻发出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的一声轻叹。
“年轻人,你够狠!你赢了!跟我来吧!”缓缓转动机簧,东篱散人那微曲的身影便很快消失在另一扇竹门的背后了。
“你,你没事吧!喝下那杯水后有没有什么异常感觉?”夏绫音颤声问道,平ri甜美的声音,此时也变得有些异常起来。
“阎王哭”上前几步,伸手向沉枫脉门探去,准备查看一下沉枫的脉象有无异样。
“我没事!”沉枫淡淡道,拒绝了“阎王哭”的把脉。
回头带着满是歉意的眼神望着夏绫音一眼,沉枫亦随之转动机簧,两座轮车一前一后,就此驰离开其他三人的视野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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