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名来!少爷我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翔.达加德!”黑衣人亦运起魔武力低空飘浮起来,低沉而略带点沙哑的声音映衬着昂起的头面之下的那张丑脸,爆闪的电芒在瞬间将那张脸上的长长血红sè伤疤突出大写,扭曲歪斜的肌肉和坑坑洼洼的粗糙皮肤配上那条伤疤,却是愈显得有些恐怖。
“砰!砰!”两柄长剑剑气交击所产生的碰撞四shè飞散。沉枫并没有用上般若之力的绝对力量优势去压制黑衣人翔.达加德。只是凭着大巧若拙的朴实剑术压得黑衣人的剑势根本展不开来,尽管魔法武学同时用上,却仍不能奈何仅用剑术的沉枫半点。
从第一眼见到这人开始,沉枫就已经敏锐地嗅出了这人身上所带的危险气味。与其说这家伙是一个可怕的人,不如说是一头会思考的可怕猛兽还更来得恰当。野蛮和敏锐的直觉,应该是他的天xing吧!
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也许对什么大局大势的发展起不到有什么影响。但对于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非他亲友的人,却都是一个致命的威胁。那种近乎顽固的执着,发散自天xing的杀戮,使得沉枫都有些为之心悸。
沉枫绝不会容许有这样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家伙存在。不过与其杀了这家伙,沉枫首先考虑到的却是招揽。
目前身边的三将忠心度是勿用置疑的。但实际的办事能力——凤翎简直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天真小女孩;鲁本南他本身的实力虽然绝无可疑,但头脑呆板木愚,也是缺乏灵活办事独挡一面的能力;至于盛庞丰——算了吧!连沉枫自己都对这条还算是忠心耿耿的狗有点提防,这条狗实在是太懂得咬人了。
“不要和他缠斗!”羽樱纤抬起已经被大半散落的秀发遮住的螓首,娇叱到:“他中了我匕首上的毒!支持不了多久的!”
呆在一边的南宫玉瑚和已经随后赶来的兰雅丝同时惊叫了一声,娇呼中充满了惊惶的意味。
“是吗?”沉枫随手一剑挡开翔.达加德刺过来的连环三剑,笑道:“若是如此,为何我到现在都还为感到身体有即将毒发的迹象呢?”
羽樱纤呆了一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不可能!这刀刃上明明是我亲手涂的毒。保证可以在一盏热茶的时间之内发作身亡,而且天下无药可解。”
“那我为何到现在尚还没事?”
漫天漂起了沉枫无数个身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却也实在难以分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身,哪些是虚影,抑或仍像上次一样全部都是幻影。黑衣人翔.达加德半点声亦不吭,剑上剑气与闪电迸发,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小小的护罩,如一头勇猛的狮子,在诸多幻影间冲来冲去,却永远也找不到真正的对手。
“好身法!”翔.达加德首次开口道。
“不是身法好!”漫天残象幻影尽皆遁去。沉枫悠闲地飘浮在离翔.达加德不到半尺的身侧,似乎只要略一触手便可致翔.达加德于死地。“身法只是次要的。水系魔法的折shè幻影,加上jing神系魔法的辐shè影响。才使得你产生诸多幻影的假象。难道作为一个魔武者,魔武双用的最基本奥义你都忘了吗?”
“魔武技的终极奥义不在于威力的强大和招式的华丽,而在于切合度和切合点的巧妙,天衣无缝!让敌人无法识破你的虚实,就是个人的最强!”
翔.达加德默然,魔武力一收,落到羽樱纤身旁,冷冷道:“不打了!”
“为何?”
“反正也不是你的对手!与其被你戏耍羞辱至死,倒不如给个痛快!”
沉枫淡淡一笑,暂时把翔.达加德抛至一边,朝着羽樱纤笑道:“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人物,竟能请动得名动天下的圣舞天女来行刺于我。”
羽樱纤的俏脸早已变得一片雪白,雪白的细脆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没有谁指使我,是我自己的意思!”
“是吗?”沉枫漫不经心地一笑。“羽小姐,你要知道。面对着你这样一个秀sè可餐的绝sè美人儿,我至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可以让你后悔为什么要出生到这个世上来的。你想试试吗?”声音很轻很柔和,但其中的恐吓意味却绝对不会让人轻松得起来。
羽樱纤娇躯微微一颤,不自禁地抖动起来。
“请殿下降罪!”云城城主曼奇尼从主座上滚落下来,跪倒在沉枫身前,战战兢兢道。“属下竟然招来刺客,伤极殿下玉体,属下,属下——”
“与你无关!”沉枫看了曼奇尼一眼,淡淡道。目光在厅中扫shè了一周,“不知是否与人愿意出头为羽樱纤小姐说话的么?”
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谁不知道这时候挺身出面替羽樱纤说话,就是变相地承认与她一路,亦就是指使刺杀沉枫殿下的凶手,也就是自己找死!
半响,厅中无声。
沉枫仰天打了个哈哈。“羽樱纤小姐,你看到了么?这就是你的这群仰慕者们!平时一个个跟在你的身后甜言蜜语说得太多。可是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一个个,哼哼!你难道还不肯招出指使者么?你说出之后,我绝不难为于你。今ri之事,就此一笔勾销!”
羽樱纤冷冷地道:“我已经说过了!没有任何人指使!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
“个人的意思?那好!羽樱纤小姐,你为何要杀我?”
“你当然不会知道的!”羽樱纤喃喃道,望向沉枫的目光却充满了怨毒。“为报恩而复仇!”
“呃?”
“当我童年之时,因战乱而全家流散,成了名孤苦无依的孤儿四处飘泊。曾在龙州流浪过一段时ri。在这里,我遇到了我一生中最大的贵人。”
“他将当时饿倒在他门前已经奄奄一息的我救活,并且好心收留了我,给了我活下去的一切依靠,后来还送我去学歌舞。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羽樱纤。”
“他是被我杀的?是谁?”沉枫奇道。
“你不会知道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层贵族。却是一个因为你的野心勃勃席卷龙州的一个受害者!正是因为你夺取龙州后为清除异己而实行的一系列清洗中的普通一员!”
“我今天来刺杀于你。不仅是要替恩公复仇,而且更是要向天下所有人表白,即使是普通的小人物,也有向当权者挣扎的勇气。只要为了公理,就不会埋没良知与勇气!”
沉枫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脸上神sèyin晴变化不定,半响,才转身向南宫玉瑚和兰雅丝道:“羽樱纤小姐受了刺激,神志有些不太清醒。你们送她下去好生休息。要好生款待,不得殆慢!”
上前踏上一步,杀气有意无意地紧锁住黑衣人翔.达加德。“你的意见呢?”
翔.达加德沉默半响,才道:“我不能离开小姐,必须随时在她身边保护。”
“随你的便!那你也随她们去吧!”沉枫淡淡道。
听着厅外传来阵阵的铁甲索索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沉枫再度扫了大厅内众人一眼,冷冷道:“事发后到现在才赶来,云城的护卫治安真是让人想不泄气都不行!”
*
“恳请殿下放了羽樱纤小姐吧!”
“真是麻烦!”看着主府外跪着的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尤其是以普通平民百姓居多,一致恳请为羽樱纤求情,沉枫大感头疼。
“羽樱纤小姐为什么要刺杀这个什么沉枫殿下呢?她可是个大大的好人啊!”
“对啊!羽樱纤小姐一直热心于救助我们这些可怜的平民。为此不惜得罪了许多有权的贵族,会不会是——”
“这么说来,那这个什么殿下就该是坏人了。羽樱纤小姐是想要为民除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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