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蒙在鼓里,把她当作知己,会被她整死都不知。”李萱芬气道。
“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李萱芬看了沉枫一眼,问道。
“没没有!绝对没有!”沉枫满面通红,尴尬无比地解释道。
李萱芬明亮的眼睛盯了沉枫好一阵子,似乎在确定他说的话是否当真,才沉然道:“如果真的没有那就最好!这个女人你千万沾惹不得。且不说她和你根本不可能——算了!说得多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说着,李萱芬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娘您以前认识她吗?她到底是什么人?”借着这个机会,沉枫趁势问道。
李萱芬脸sè一变,沉吟不语。半天才道:“我和她多年交情,自然是不会有错的。至于她究竟是什么人,她,其实——”
一声尖锐的爆炸声自远方传来,打断了李萱芬的话头。爆炸声似乎是来自城门的方向。沉枫心头一颤,凭着六识神通的第六感,他隐约感到发现了些什么事,而且发生爆炸的方向正是南宫玉瑚所在的地方。难道——
沉枫顾不得多作解释,向李萱芬招呼了一声,“娘!有急事!我先赶去了!”运起风系魔法配合轻功,化作一道飓风卷去。
李萱芬娥眉一挑,想了想,也跟在沉枫的身后追去。
沉枫已经及时赶回了马车附近,才见到靠近马车处正展开一场激战。随行的数十名护卫正展开一个圆圈阵将马车牢牢护在中心,来袭者亦不多,五六人而已,俱都蒙面,但身手都颇为高明,远在一般护卫之上。护卫看来已经处于了下风,尽力只以防守为主。
看着满场混战的乱轰轰局面,沉枫不由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投在马车上,六识神通运转之下,感觉到里面确实有着自己熟悉的人儿存在,不由先松了口气。
一声如霹雳般的大喝兀地炸响,一名黑袍中年大汉从内城方向奔来。
沉枫一凛,仅听这一声大喝,就可以知道这黑袍大汉的功力绝对不弱。虽然与自己相比仍是相去甚远,但恐怕已经在南宫玉瑚之上。万一要是敌人——想及这里,沉枫身形一动,正准备向马车掠去。
但在此时,只听得黑袍大汉大吼一声:“什么鼠祟之辈,光天化ri之下,竟也敢公然在此撒野!”一拳带着轰裂的劲风轰了出去,毫无困难地击中身旁的一名刺客,将其胸骨轰得粉碎,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黑袍大汉拳出如风,三两下就将周围几名刺客打得飞了出去。但他的这一举动也将大部分的刺客吸引到了他这边来。这些刺客虽然算不得什么一般高手,但都还是一般习武之辈中的佼佼者,群起殴之,黑袍大汉竟不免有些手忙脚乱,照顾不过来了。
看到这里,沉枫再不能袖手旁观了。清啸一声,落到场中。
有了沉枫这等绝世高手出场,自然是三两下就全部解决了战斗。不过出乎人意料的是,剩下的那些刺客眼见不敌,竟全都咬破含在口中的毒药囊,服毒自尽而死,使得沉枫失去了寻找这些人幕后的一个机会。
“还未请教兄台大名?”整理完这一切后,沉枫才向着黑袍大汉微笑道。
“在下彭元!”黑袍大汉报拳道。
“中南大豪彭元!”沉枫心中迅速流过有关这个名字的所有资料,在广林给他的部分情报资料中,就有着关于彭元这个人的介绍。据说他是中南大豪,产业遍布整个南方,控制着南方中部大部分的牲畜、茶叶、瓷器,甚至是兵器的买卖,掐断了南方中部经济的主要咽喉。对于龙州的经济来说,他亦是最大的几名主顾之一。
“这些贼人竟然胆敢在此地公然扰乱。在下身为地主,不免有所失责,不如就让彭某作个东,请各位喝杯压惊酒,不知各位可否赏脸?”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结识这南方大豪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而且看他刚才出手相助,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想到这里,沉枫笑道:“既然彭兄盛意邀请,在下敢不从命。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我就不去了!枫儿!我要走了!”尾随而至却一直立在一侧的李萱芬突然开口道。
“娘,为什么?您老人家就随孩儿一起去吧!以后就让孩儿照顾您。”沉枫激动地道。
“那是不可能的!”李萱芬无奈地摇了摇头,给沉枫递了个眼sè,就举步走开去了。
沉枫先向彭元告了个礼,随后紧跟上。等到了一处僻静处,肯定周围没有人追踪,李萱芬才停下了脚步,向沉枫正sè道:
“枫儿!娘最后只想求你一件事,希望你务必能够答应!”
“娘,您言重了!请说吧!”沉枫眨了眨眼睛,道。
“我希望——你以后能对怀恩容情一二。”李萱芬吞吞吐吐地道。
“呃?”沉枫脸sè一变,皱起了眉头。
“当年小师妹将你托付给我时,只以为你是她的儿子。却未料到——这一切竟都是一场乱剧。我自认有负小师妹所托,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替小师妹保全她唯一的儿子。”
“而且再怎么说,怀恩也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虽然我知道,在政治战场上,是没有父子兄弟可言的。但怀恩却仅是无害的一个受害者而已,真正的cāo控者是他幕后的徐君。”
“娘可知道斩草不除根,chun风吹又生的道理!”沉枫森然道。“虽然怀恩不过是个可怜的傀儡,但既然有徐君挟其在先,我若放过他的xing命,难免以后不会有其他人再度扶起在后。那时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你是必要杀他了?”李萱芬失望之sè溢于言表。
沉枫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既然娘你出口为他求情。我也只有答应了。只是娘您为什么会让我事先来答应呢?要知道,我现在势力在各方中是最弱的,难保有哪一天不会覆亡。说不定——”他淡淡一笑。“哪天我还得靠娘您来为我求情呢。”
李萱芬深深地望了沉枫一眼,伸出手掌,轻轻地抚摩着沉枫的头顶。沉枫心头升起一股暖流,这熟悉亲呢的举动,使他回忆起了小时候遇上不开心的事,李萱芬就是这样安慰他的。
“无论如何,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李萱芬的儿子!”李萱芬抚摸着沉枫的脸庞,爱怜地替他整理好鬓边的乱发,就像沉枫以前小时候的一样,轻轻地道。
“是的!娘!无论怎样,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沉枫眼中也闪现出了一丝水光。
“枫儿!娘走了!”李萱芬道。
“娘,为什么?难道您就不能留下来同孩儿一起吗?”沉枫道。
李萱芬苦笑着摇了摇头。“枫儿!你该知道的。一旦卷入江湖,即是身不由己。有些事,即使是你我亲如,也是不能说的。自己好生保重自己。娘,以后再没有机会照顾你了!”她的声音亦呜咽起来,“这十八年来,你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娘是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娘——”
目送着李萱芬的背影消失在远边,沉枫眼眶中的泪珠终于夺眶而出,化作一道道细小的水流,延着脸庞,轻轻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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