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折了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寿。”
站在他旁边那名童颜鹤发,双眉纯白如雪的肥胖老叟夜孤臣则捋了捋颚下长垂的雪白胡须,轻轻咳嗽了一声,制止住君不见的怪形怪状,作正人君子状,正sè道:“卓宗主,从开始到现在,这大半天的时间,为何直到此刻还未拿下南宫玉瑚及那叛徒呢?这边的异状,连长老会都因此惊动了,派出我二人前往这边来看看,究竟是出了何等大事?”
“怎的却是这大半响都还未拿下这两个女人呢?是她们的武功高到出乎意料,还是卓宗主自己的本事不行呢?”
“依我看来,莫非是卓大宗主难忘旧情,舍不得伤了旧情人半根汗毛,怜香惜玉过甚才是吧!”君不见在一旁继续怪声怪气地叫道。
卓仪君眉心跳了一跳,淡淡一笑,道:“两位长老真会开玩笑。仪君岂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毕竟仪君身为一宗之主,自然清楚所谓孰轻孰重。更何况对于这个女人,仪君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感情,又是别人的妻子,又岂会顾及昔年那一点点的旧情而不肯下手呢。”
“那就好!那就好!”夜孤臣捋着雪白的长须点了点头。
卓仪君身形模糊一晃,长袖似流水般平铺向二女洒卷开来。气劲凌空接触之下,彤璧只感到虎口一麻,手中的青玉箫便脱飞而出。
南宫玉瑚只感到胸口一闷,一口气憋在胸腔内运转不过来,青玉真气瞬息点点散去,接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卷来,娇躯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但只在那倾刻间巨力便由斥力转为吸力,仿佛有着一个无形的旋涡在前方,带动着她的娇躯拉反方向,向前跌出。不偏不倚,恰好落到了卓仪君的右臂弯处。
“放开我!”南宫玉瑚又羞又怒,俏脸涨得通红,挣扎了几下却无力脱离开卓仪君有力的臂膀,气极叫道。
卓仪君修长白晰的手指轻轻滑过南宫玉瑚雪嫩的脸颊,冰冷似蛇皮般的滑腻只让南宫玉瑚感到一阵恶心。
“玉瑚!”卓仪君吐出的气息轻轻地撩拨着南宫玉瑚鬓边微乱的云发。
“卓先生,请你自重!”南宫玉瑚冷冷地道。“南宫玉瑚时下已是有夫之妇,你似乎应该称我作莫夫人或许才恰当一点。男女授受不亲,请放开我!难道魔教堂堂一宗之主竟会是这等趁人之危的小人?”
卓仪君笑了,笑得异常的轻松何诡秘。“玉瑚!你真以为你进了魔教总坛,还再能够出去嘛?若是如此,将我魔教总坛的秘密都暴露在光天化ri之了,以后我魔教可就是永无宁ri了。”
南宫玉瑚玉容微动。星目中电光神shè,冷然道:“难道你们就不怕因此得罪外子。魔教虽然神出鬼没势力庞大,但若要与外子硬拼,恐怕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吧!”
“怕!”卓仪君仰天打了个哈哈。“正因为怕,所以我们才更必须要留下你!”
“玉瑚!你可知道。这天罗计划的第一步,也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不是对付莫沉枫,而是对付你!”
“我?”南宫玉瑚玉容惊现讶sè。
“玉瑚,你难道从未想过。若是你离开莫沉枫身边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将会是谁?”
“你,你说什么?”脑海中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中的迷蒙,南宫玉瑚如中电击,颤声问道。
卓仪君的脸sè微现出一丝的怜悯之sè。“玉瑚,早在以前我便对你说过,想通事实,对于你来说,只会是一件痛苦的事。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滋味,确实极为痛苦吧!”
“不,不可能的。”南宫玉瑚地甩着螓首。“岚,岚她我和岚是最好的姐妹,是情同手足的亲人。她,她为什么会一定,一定是你们在挑拨。你是在骗我,是不是!”南宫玉瑚怒目瞪向卓仪君。
“到了这个时候,你认为我们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卓仪君从容地道。“其实你自己细细想想也应该想通。身为前任教主的独生女儿,兰雅丝怎么可能对我魔教一点认识都缺乏。那根本只不过是她用来敷衍你和莫沉枫的谎言。”
“实际上这个天罗计划,最初的设想还是出自她之手。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是个极为厉害的角sè。只是——她却没有料到,这出自她之手的设想计划,最后竟会成为捆缚她自己的最佳绳索。她就像是一只蜘蛛,辛苦布下了一张天衣无缝的大网,最后却发现自己也成为了粘在网中的甜点。”
南宫玉瑚芳心兀地跳了一跳,玉手举起梳理了一下鬓边的乱发,明眸一转,已是有了主意。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甜蜜的笑容浮现在她的玉厣上。能看到这一贯以冰美人著称的南宫玉瑚的笑颜,不要说其他人,就连卓仪君在那刹间似乎也看得有些痴了。
彤璧突然清啸一声,美丽的玉厣上闪过了一片蒙蒙的青sè,手中的绿玉箫在八音齐鸣中卷出团团雾朦朦的绿雾,云涌而出,朝着身前数人狂涌而去。
“小心!”卓仪君脸上一变,轻喝一声。“彤璧想要借机逃跑!”
只是这迟来的jing告似乎已经来得太晚了。借着绿雾的涌动弥散,彤璧悄无声息地滑出了一段遥远的空踞,全力展开轻功狂奔而去。
“你逃不了的!”卓仪君清越高昂的声音穿破层层的迷雾清楚地传进了彤璧的耳膜中。“就算你能一时侥幸逃出这座府第,但你真以为,凭着你孤身一人,在四周重重的埋伏之下,能够成功离开总坛吗?”
“现在悔悟还来得及!”
空气中传回的,只是彤璧那一声不屑的冷哼。
“她走了吗?”半刻之后,卓仪君对着前方空白一片的虚无,淡淡地问道。
“已经离开了!”一名白袍老者忽然间自那片空白的虚无中踏了出来,事先根本没有任何的迹象,仿佛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啊!史东长老!”君不见夜孤臣二人同时失声惊呼出来。“这,您怎么现在才来?”
史东满面怒sè,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右脚踏上前一步,看似轻移半寸,却已缩地成寸到了君不见夜孤臣两人身前,蒲扇般的大手闪殿般一挥,重重的两记清脆耳光打得两人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厉声道:“魔教长老的脸面,都让你们两个不成气的家伙给丢光了!”
两人捂着脸庞上朱红的指印,惊恐地后退缩到了一边。同为长老会的长老,但身为最高三长老之一的史东的地位权力,自然绝非这普通的低级长老君不见夜孤臣二人所能比拟。挨了打也是白打。
幸好这时卓仪君及时出面挽救了二人的面子。“她没发现事情有什么异常吧!”卓仪君眯起眼睛,问道。
“没有!”史东答得异常干脆。“各种事先设想到的布置和人手在这时还是起了作用的。那贱婢虽然离开了总坛,但也是狼狈地带着一身伤逃开的。她最多只会以为是她的运气好侥幸逃出的,而绝不会联想到是我们的有心放行。”
“那就好!那就好!”卓仪君缓缓地垂直点了点他那高傲的头颅,转目淡淡地看了南宫玉瑚一眼,长袖轻轻一拂,一只只雪白的信鸽如变戏法般自他手中飞了出来。带起漫天飞舞的雪白身影,映衬着那细小的鸽足上那金黄sè的铜管,在这时显得特别的耀眼。
随着信鸽身影的翩翩而至,从战火纷飞的北国到荒漠无边的西陲,从风雨飘摇的didu到富饶的龙州,几乎同时有着数只手,代表着他们身后各自的神秘势力,解下信鸽腿上的铜管,从冲取出了那令他们盼望以久的消息。
短短寥寥的一句话:
天罗计划。第二步骤,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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