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玉蔓木然无语,看来她是真的被这家伙给缠上了,这绝对是不死不休的节奏哇!
“对了,东西做好了吗?”他又抬头问她。
“我正要去找你呢,等我一下。”玉蔓接着就从自己的房间拿了两只一模一样的唐三彩牡丹仕女卧俑出来,摆到堂上的八仙桌上。
小奚儿睁大眼睛端详半天,问道:“哪一个是典铺里拿来的?”
“左边这个,底座有当户押的蜡指模。”
“你的动作倒是挺快的。”
“我可是花了二十贯请城南的老师傅赶制出来的,这笔钱按理该你出的!”玉蔓又伸手要钱。
“二十贯?”
玉蔓虽然心虚,但表面依旧理直气壮:“怎么?我会坑你钱吗?”
“你坑的还少吗?”小奚儿慢悠悠地回了一句,眉眼盈盈如波,似笑非笑。
玉蔓大窘,狐疑地望着眼前波澜不惊的少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难道先前一切都是装疯卖傻?
小奚儿纤细白嫩的指头轻轻地敲着桌面的仿制品:“像这样的货色二百文应该就能买一个了吧?”
玉蔓更加惊讶,他就连价钱都猜得八九不离十,按理说他很少接触这等粗制滥造的赝品,怎么就连价钱都知道了呢?
小奚儿依旧从羝奴身上拿了二十贯银票给她。
玉蔓感觉无比的屈辱,先前坑他只当他是傻子,顶多心里有些愧疚,但他家里那么有钱,敲诈一点也算帮他积德,她的愧疚也不会太多。
但是这一次他明明知道这件仿制品只有二百文的价钱,竟然还拿二十贯给她,他的脑壳被驴踢过了还是故意在奚落她?
“等你过门之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玉蔓一阵激动:“你……你说的是真的?”
“大丈夫言出无悔。”
“你是大丈夫?”玉蔓稍微打量一下他的个头,也就和她一般高而已,发育还没健全就敢自称大丈夫?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大丈夫的。”
“你现在有多少钱?”这对玉蔓来说才是重点。
“房里一两千贯总该有的吧?”
玉蔓心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小奚儿房里的银票长着翅膀向她飞来,不过她很快又淡定下来:“这些都是你家里给的,又不是你自己挣的,才不稀罕呢,有什么花头的?”
小奚儿深以为然地颔首:“多谢姐姐指教。”他又很有礼貌地拿走玉蔓手中的二十贯。
玉蔓心头仿佛被人剐了一刀疼得流血,弱弱地望着小奚儿:“我能不能收回我刚才的话?”
“你在爹爹跟前说过,你是要做我的贤妻的,既是贤妻,你说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不是,香哥儿,你听我说,小女子胡言乱语,你就当我放了个屁,闻过就算了千万不要当真哇!”玉蔓追着小奚儿去抢银票。
小奚儿轻巧地避开,利落地将银票交给羝奴。
玉蔓不敢从羝奴手里去抢银票,像看仇人似的愤愤地瞪着小奚儿,心灵创伤无法弥补,到手的二十贯就这么飞了。
她明明就不是做贤妻的料,为什么忽然要装贤惠?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