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怎么算?”
玉蔓继续装可怜:“姐姐,明明是小妹认识香郎在前你认识香郎在后,怎么反倒成了我抢了香郎了呢?”当时假怀孕的时候,她和小奚儿对外宣称三个月前就认识了,自然要比金薰认识小奚儿要早。
金薰一时无言以对,倒也觉得理亏,又见玉蔓委屈难过的光景,心里倒有一些过意不去,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你若真心奉我为长,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甩着胳膊兀自朝着西厢走去。
玉蔓轻轻地吐着幽气,刚才是装委屈,现在她的心里倒真有些委屈,她虽家贫,但到底是良家女,如今做了小奚儿的庶妻,本来就有一些不甘,而且还要奉金薰这么一个粗蠢的女人为长,她的心气也受不了。
但是一切都是为了小奚儿。
小奚儿犯浑,她可不能犯浑,虽知金薰是元嘉绑在小奚儿身边的雷,但是金薰背后的贺楼家族这个时候还不能得罪,否则这颗雷无须元嘉引爆,直接就自爆了。
前庭依旧传来牛二鬼哭狼嚎的惨叫,玉蔓的心情登时就愉悦起来了,总算为她被牛二打傻的哥哥出了一口恶气。
玉蔓步履轻盈地朝着前庭走去,但见牛二被绑在一根长条凳上,大冷天的竟被扒得精光,两个家丁执着长棍节奏分明地朝着他的后背砸了下去,血肉沫子四处溅开。
玉蔓见他光着身体,耳根有些燥热,于是就没过去。
小奚儿跷着二郎腿倚着一只大圈椅,惬意地品着一杯香茗,他人生的宗旨就是虐人为快乐之本,牛二落在他的手里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又见瑾娘捧着一只陶瓷盐罐走了过来,朝着玉蔓行了一礼。
玉蔓问道:“拿盐做什么?”
“香哥儿要的。”瑾娘答了一声就朝小奚儿走了过去。
小奚儿忽然喝了一声:“停!”
两个执刑的家丁停了下来,小奚儿走到牛二的身边:“你是贺楼光身边的二牛?”
“回姑爷,小的叫牛二。”
“噢,你大哥是不是叫牛大?”
“回姑爷,小的大哥叫牛逼,出生不久就夭折了。”
“噢,牛逼死了,看来你也是个可怜人,刚才是不是打重了?”
牛二看着小奚儿和颜悦色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憷,快要哭了:“姑爷,看在我家长公子的面上,请你放过小的吧?”
“看在贺楼光的面上,我自然是要放了你,但你现在满身是伤地回去,贺楼光看到之后一定会怪罪我的。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元家祖传的疗伤圣药,等到伤好之后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牛二身体朝下被绑在长凳上,因此看不到小奚儿手里拿的盐罐,但料想小奚儿不会这么好心,忙道:“姑爷不必客气,小的回去之后一定不会长公子提起此事……啊!”
牛二一声惨叫,玉蔓看时小奚儿已经抓了一把盐巴动作温柔地在给牛二做SPA,边做边说:“这叫盐疗,有助于愈合伤口,亲爱的,我的力道还可以吗?”他的双手正在牛二的伤口卖力地按摩。
牛二没有说话,因为他已说不出话,盐巴侵入伤口的血液之中简直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牛二的眼珠都快凸了出来,整个表情疼得都在扭曲和抽搐。
玉蔓暗暗皱着秀眉,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