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之前,我得申明一下,这是聂大少的意思,也是李玉山的意思,他们授权,我不得不这么做,所以,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田老弟原谅啊。”
田泽说道:“我的决定,我来证明,和你没关系。”
“呵呵,那好,我们就开始吧。”薛谦放下空了的水晶酒杯,走到了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只档案袋,然后将档案袋打开,抽出了一叠文件。
田泽走了过去,没有看见那些文件的内容,但他的心情却变得凝重了起来。那会是什么呢?
薛谦拧开他的派克金笔,轻轻地放在了文件旁边,然后说道:“田老弟,证明你的决心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在这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
田泽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扫了文件一眼,却愣住了。这是一份出卖华国核心情报的文件。他没有看完整个文件,但却已经看见好几处华国的战略导弹发射井的具体位置,防空参数等等。这样一份文件,他要是签了,那就是叛国。如果有朝一日,聂云飞将这份文件公诸于世,那么在华国他将无立锥之地!这样的罪行,也会被判处极刑!
蝎子和响尾蛇毒吗?但和眼前的薛谦比起来,它们不及薛谦的百分之一。田泽知道,只要他签了这份文件,无论他是不是真心投靠聂云飞都不重要了,因为只要聂云飞掌握着他的这个把柄,以后无论让他干什么,他都只有俯首听命!
“这个……”田泽苦笑道:“是真的吗?”
薛谦说道:“这当然不是真的,这份文件不会被出售,但如果你背叛聂大少的话,它就会变成真的。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和聂大少共进退,签这么一份文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吧?”
田泽拿起了笔,却在即将签下他名字的时候停了下来,他问道:“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你的主意呢,还是聂云飞的主意呢?或者,是李玉山的主意?”
“这很重要吗?”薛谦看着田泽。
“当然,这决定以后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田泽说道,他也直直地看着薛谦。
朋友?薛谦相信他就算把菊花奉献给田泽,他也绝对没有可能成为田泽的朋友。不过他很清楚田泽的意思,如果他处理不当的话,那么他有可能会成为田泽的敌人。谁愿意成为田泽这样的人的敌人呢?
“是……李玉山的主意。”薛谦低声说道:“希望田老弟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我没指望我能成为你的朋友,但是,我仅仅是一个跑腿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在此之前,我们并无利益冲突,我们也毫无瓜葛。”
“李玉山?”田泽冷笑了一声,这种阴险的伎俩果然是他的风格,没有男人气概的他就连心理也阴暗到了扭曲的程度了。
“签字吧,田老弟。完事之后我还想请你喝一杯你们的草酒,就我个人的品酒经验而言,我觉得所谓国酒矛台,在你们的草酒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薛谦岔开了话题,一边催促田泽签字。
“完事之后我可不想再喝什么酒,我要知道情报的内容。”田泽说道。
“实不相瞒,你签字之后我会给李玉山打一个电话,他说了,在你签字之后他要和你谈谈。”薛谦说道。
“你的意思是……”田泽冷冷地看着薛谦,“即便是我签了字,你仍然不会告诉我情报的内容,我要得到情报,还需要过李玉山那一关吗?”
“田老弟,你是什么意思呢?既然你一心投靠聂大少,成为他麾下的战将,难道听他的安排,服从他的指挥,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你怎么还如此执着于这个情报呢?你肯定是会知道情报内容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薛谦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除非,你这么做,只是权宜之计,是吗?”
“是——又怎么样?”田泽已经毫不掩饰他心中的怒火了。
“果然是这样,你给我滚出去!我会给李玉山打电话的!”突然翻脸,薛谦也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两个都不是什么善人,刚才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虚伪、险恶,彼此算计。唯一不同的是,田泽的立场却是善良的,正义的,他仍然在执行苏定山的命令,在为华国这个国家效力,仍然在努力地挽救那些即将被当做炮灰的手术刀战队的探员们。而薛谦的立场,仅仅是为了获得更大的权利。
“滚?不,老子有更好的主意!”田泽突然将派克金笔扎进了薛谦的手掌。
鲜血喷溅,惨嚎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响起,杀猪一般惨烈,那支派克金笔竟活生生地穿透了薛谦的按在办公桌上的右手手掌,甚至扎进了办公桌的桌面!
一切的阴谋诡计在暴力的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