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不说话,不做动作,别的民族的人很难分出谁是华人,谁是东瀛人。因为,不仅是皮肤、眼睛一样,就连祖宗都是一样的。
听完渡边褚一郎的介绍,田泽和余静燃不禁对视了一眼。田泽知道余静燃和他一样,心里都有些不放心。田泽很想打电话给胡玥婷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但当着渡边褚一郎的面却又不方便。他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嗯,渡边先生你好,现在带我们离开这里吧。”
“田董所需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渡边褚一郎说。
田泽说道:“知道了。”
始终都是不冷不热地回答,渡边褚一郎抬头看了田泽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田董可以信任我。宗董和胡秀让我来接应太你懂和这位尊敬的秀,他们是信任我的。”
“呃?”田泽也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的企业文化和你们那边不一样。我们是终身聘用制,我们视企业为我们的家庭。我们进入一个企业之前,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忠诚。”渡边褚一郎再次折下了腰身,“我一度穷困潦倒,失去了生活的勇气,是宗董给了我现在的一切,我可以为他献出我的生命。”
田泽的视线落在渡边褚一郎的后领上,他已经看见了渡边褚一郎露出的一小片青色的龙纹纹身。他的心中顿时有些明白了过来,渡边褚一郎并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中规中矩的中年男人,他之前是混黑帮的。
东瀛是世界上唯一一个黑帮合法化的国家,东瀛黑帮的成员也有一个很明显的共性和特征,那就是忠诚。他对宗宝林忠诚,那么也就能对田泽忠诚。
信任渡边褚一郎和不信任他其实对田泽并无太大的影响,不过田泽的态度却是好了一些,他说道:“不好意思,抱歉。既然是这样,我也信任你。现在带我们离开这里吧,在车上我们再谈。”
渡边褚一郎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田董,你们请上车吧。”
不难看出,胡玥婷在给这位渡边褚一郎下指示的时候,一定给他叮嘱过些什么,不然这个渡边褚一郎一定不会显得这么拘谨。
丰田商务车启动了,沿着山间的泊油路跑动,速度大约维持在六十码左右。
田泽和余静燃坐在后座上,在沙发上还放着一只黑色的皮箱。田泽将之打开,却是一皮箱一百面额的美元,一捆一捆很齐整。
“那是五十万美元,田董你要的装备我没有带在车上,我放在了公司的办公室里。”渡边褚一郎说道:“请原谅,这是我的决定,我担心带着那些装备的话,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需要道歉,你做得很好。”田泽说。
渡边褚一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继续开这车,没有再说什么了。
余静燃从上车到现在一直看着车外,那一树树的樱花。她的身体和心灵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她肯定在想着什么,或者是憧憬着什么,这点从她那恬静的微笑就能看出来。
“在想什么呢?”田泽轻声说道。
余静燃叹息了一声,“你看那戌中舞动的樱花,它们像不像婚纱呢?”
田泽认真地看了一下,笑了,“像,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我收回它像煎饼果子的话。”
余静燃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句什么,但却又吞了回去。再看那一树树樱花,她嘴角的笑容却不见了。
田泽握住了她的柔荑,在她耳边说道:“你想撮纱吗?”
余静燃愣了一下,她看着田泽,半响才说道:“你什么意思?”
“你撮纱一定很美,我想看见你撮纱的样子。穿给我看吧,我们拍很多很多的照片,等我们老了,然后再翻出来看,那一定很有意思。”田泽说,很激动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表面上仍然很平静的余静燃的眼眶却湿润了,她的声音也发着颤,她说,“可是这里没有婚纱啊。”
田泽跟着说道:“渡边先生,附近有没有出售婚纱的店铺,嗯,我还需要一个非常出色的摄影师。”顿了一下,他又激动地道:“对了,我还要找一间教堂,一个牧师,我要举行婚礼!”
“婚……婚礼?”渡边褚一郎微微张大了嘴巴。
“是的,婚纱和婚礼,教堂和牧师,你就做我们的宾客!”田泽激动得哇哇叫,“你,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办!”渡边褚一郎说。
余静燃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她的眼泪,两行珍珠般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了下来。她将她的头埋进了田泽的胸间,不让他看见她那因为幸福和兴奋而笑烂了的脸。
结婚证什么的,让它去见鬼去吧!
民政局赚不了他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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