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我由此判断她一定是提前吃过食物了。”
“所以又化了妆,又吃了饭的人,一定是她的情夫咯?可你为什么就能确定她吃过饭了?万一她就是不想吃而已呢?”
“没人可以对我们的火锅说不!”陆巡掷地有声地说道。
狄光远吓了一跳,尴尬地附和道:“啊啊啊,是这样啊。”
连陆巡这个只见过柳氏一面的外人都看出来柳氏出轨,可当事人雷彬竟然毫无察觉。
他表示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会在高钱的家里,也不知道她夜里去干嘛,也不知道高钱为什么会被杀。
长安县令对他说:“雷先生,会不会是您的夫人幽会情郎,两人一言不合就动了手,您夫人看样子精神不太好,说不定头脑一热,随手抓来了砍刀就将那情郎砍死了呢。”
雷彬被他的话吓得连连后退,跪在地上是万般不敢相信这种话的。
不过他也表示昨晚自己的确和夫人吵过一架,原因是他邀夫人吃饭,夫人表示不吃,还当着外人对他冷嘲热讽,他忍无可忍才打了夫人。
一听雷彬打了夫人,县令又来了精神,他为官多年,处理最多的刑案就是情杀。
要么是丈夫出轨杀原配妻子的,要么是妻子出轨奸夫杀丈夫的,要么是妻子捉奸被丈夫失手杀死的,要么是丈夫捉奸暴怒之下打死奸夫的……
总之来来往往的就这么些事,所以他也怀疑是不是雷彬发现了夫人的奸情,然后尾随她去了高家杀死了那奸夫。
结果没想到雷彬所谓的打,只不过是扇了柳氏一巴掌。
县令十分失望,如果是他的话,自己的女人当着外人的面对自己说些不知轻重的话,他一定会踹的她吐血才解恨。
这雷彬真不愧是读书人啊,骨子里就缺着一股阳刚之气。
而且柳氏离开之后,雷彬并没有尾随她离去,而是留在那家饭店里继续吃喝,最后他自己甚至喝多了酒,回家之后倒头就睡。
这样一个懦弱的人肯定不会是杀人凶手,那么最有可能杀人的当然就是柳氏。
根据雷彬的供述,柳氏为人性格暴躁易怒,不仅对他缺乏耐心,还时刻辱骂,稍有不如意就会拳打脚踢。
因柳氏骨骼健壮,身材也有些胖,瘦弱的雷彬不是对手,平时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至于柳氏脑子有没有问题,会不会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以至于动手杀人,雷彬表示不知情。
县令审到这里也大概有了结论,这案子看似凶残,但实则简单至极,杀人者必是此妖妇无疑。
“不见得吧,这长安县令为何如此心急?”陆巡光是听说,就觉得案件不简单,可那县令未免也太草率定案了吧。
狄光远道:“为何?原因还不够明了吗?光是那无头尸身案就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结果昨天我家小妹遇袭,杀人者还是万年县的县尉,此时此刻民众早就对这些衙役们失望透顶,他当然不希望在发生什么大案,因此才决定让柳氏顶罪吧。”
陆巡问他:“狄兄也觉得柳氏无罪?”
“她当然有罪,她罪有三,其一是为妇者竟敢不守妇道,幽会奸夫;其二是不顾丈夫体面,当街羞辱其夫;其三是假借亲属职务之便威胁他人。不过这里面却唯独不该有杀人重罪。”
陆巡啧啧赞叹,这狄光远的口才真是够可以的,他这人天生就是吃官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