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白痴!”沈亦梁大呼,痛惜不已。
如果是他在,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陆巡继续说:“现在的问题就是苦于没有证据,李象有没有跟你交代,他为什么要来见李温?”
沈亦梁说道:“没有,他说这是他们李家的家事,跟外人无关。”
“有趣,如果李象隐藏的这个秘密实在要紧,而他在观月楼却又不小心吐露出来被凶手知道,那这情报的价值可就大了去了。”
沈亦梁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东市的消息市场里找一找关于李象的一些消息?”
如果凶手想要利用情报赚取高额报酬,那么就近位于东市的情报市场的确非常合适。
“没用的,凶手的目的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
陆巡很干脆地表示不知道,从目前掌握的信息进行分析,并不足以找到凶手行凶的目的。
“我的建议是你们今晚还要加强观月楼周围的布控,如果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大可以抓了审问便是。”
沈亦梁觉得陆巡是在说废话,“这还用你说,加强布控是我们原本就制定好的计划。”
“怎么,你们一早就去了?”
“那又怎么样,金吾卫巡街换防,原本就是职责所在。”
“真是我的大聪明啊,你们一早就去,岂不是要告诉人家你们想要做什么,昨晚你们不急,今天反而着急起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好了。”
“敲山震虎,凶手通常就是会被这种强压之下的紧迫感催使他们露出破绽。”
“那我请问你,青天白日的,路上行人这么多,你们怎么知道哪个是可疑人员,哪个是无辜百姓?难道你知道凶手或从犯在脸上写着‘我是凶手’四个大字吗?”
“自然不会……”
“所以啊,如果藏在观月楼里的凶手想要找机会逃走,那她是不是就得选择在看到你们布防的一瞬间,就立刻找机会离开啊。毕竟白天观月楼本就无事可做,懈怠一些也没有人管。”
随着陆巡的分析逐步展开,沈亦梁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陆巡继续道:“更何况,那里还有一个糊涂县尉。你知道我为什么白天没有跟他说我怀疑的对象吗?因为我担心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担心他因为按捺不住立功心切的好胜心去捅娄子。”
“结果现在倒好,他没有捅娄子,你们金吾卫却主动拱了上去。”
沈亦梁豁然起身,即刻就走。
走到门口,他却又停了下来,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银元宝,放到了陆巡面前的桌子上。
“这顿饭我请,说好了的。”陆巡也站起身来,他也坐不住了,打算在沈亦梁走后,也即刻出发前往狄府。
“饭你请,但是这钱你也得收下,这是我欠你的。”说完,他便也不管陆巡收不收,直接放下后就跑了出去。
陆巡无奈地拾起桌上的银子,把它丢向了从后厨探出头来的黄纯欣。
黄纯欣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银子,“这得两三两吧,他疯啦。”
“他的确是疯了。”陆巡起身走了过来,在黄纯欣的注视下,十分自然地就嘬了她一口。
“喂,你这越发不要脸了!”
陆巡笑着说:“三两银子还不够亲一口的啊?你这嘴唇倒是金贵。”
他笑着来到净觉面前,后者正坐在板凳上单手撑着小脑袋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