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在凤尾池里比赛,弄得四周乱糟糟的。
秦羲禾太疲惫,也顾不得那两只蠢兽,迷迷糊糊地躺回房间。
很快便已经入夜。
月色如水,一轮圆月挂在半空中。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耀到房间里,正在床榻上熟睡的秦羲禾突然感觉一股奇痒。
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附着,痒得难以自拔。
她被痒醒之后,借着月光,看到身上泛起一片红色,密密麻麻的,很恶心人。
“卧槽,这是……”
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她下床来,那股奇痒变成了灼热,身体里像是有什么燃烧了一般,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点燃。
很烫,身子也变得滚烫。
她黑着脸,将窗帘拉上,隔断了月光也没什么用。
相反,遮断月光之后,身上变红的地方开始溃烂。
“溢清寒那个混账,恶棍。”她咬着牙。
先前,溢清寒说给她喂了毒药的时候 ,她原本是不相信的。
月圆之夜才发作的慢性毒药,怎么想怎么不符合科学。
作为一个信奉科学,拒绝迷信的大好青年,她带着包子和涉风离开的时候,存了侥幸心理。
只是……
她果然小瞧了那混账。
溢清寒没有骗她,她是真中了毒。
秦羲禾冷着脸,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强忍着奇痒和奇热的感觉走向凤尾池。
凉风吹来,吹到皮肤上时,火辣辣得疼。
又痒又疼,那种感觉要将人折磨疯了。
她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在黑暗中前行,眸色发暗。
“如何?”黑暗中,独属于溢清寒的阴柔声音回响着,“这明月夜的滋味如何?”
“溢清寒,你特么给我滚出来。”秦羲禾咬着牙。
“呵呵。”溢清寒轻飘飘地从屋顶上飘下来,“太子妃,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你吃了我的明月夜,如果不在月圆之夜这天吃下解药,将会变成短松冈里的孤魂野鬼。”
“如何?”
“如何你大爷!”秦羲禾死命盯着溢清寒那张妖孽一般的面容,伸出手,“解药。”
“解药当然会给你。”溢清寒说,“但,太子妃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当然是,我们两个合作的事情。”溢清寒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好些字。
秦羲禾眼前模糊,皮肤溃烂的疼痛和身体灼热的感觉,令她无法看清楚纸上的内容。
“签字画押,合约成立,我便给你解药。”溢清寒说。
“当然,如果太子妃不同意,也可以。等到太子妃下葬的时候,我去你坟上烧一烧。”
“你!”秦羲禾咬牙切齿。
变态。
十足的变态。
这个溢清寒,简直是变态中的战斗鸡。
“太子妃,你的时间不多了。”溢清寒寻了一棵树斜倚着,他双臂相抱,眉目清冷,那阴柔的嗓音如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病娇嗜血,“乖乖画押。”
“听话的孩子有解药。”wa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