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央没有说话。
他坐在玉凳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秦灵修不是能做那种事的人。”沈月离说,“我虽与他没什么交集,但,他也是光明磊落之人。”
“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夙央说,“前些日子夙夜曾经试探过丞相大人,提起流萤刺杀秦羲禾的事。丞相的反应很有意思。”
“空穴来风,必有因由。沈月离,我觉得这件事跟秦家脱不了干系。”
“而且……”夙央眯起眼睛,指尖碰触到玉桌,泛起阵阵烟凉,苍白而冰冷。
“你真以为,飞龙印在丞相手里?”
沈月离眼睛瞪大。
飞龙印,登上皇位的必需物品之一。
飞龙印由皇帝选中的臣子保管,誓死保存,但具体在谁手里,却是个谜团。
只有新皇登基时,掌管着飞龙印的臣子才会出现。
没有飞龙印,无法服众,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顺。
“你说,丞相手里的东西是飞龙印?”沈月离问。
“嗯,能让皇后那么忌惮丞相手中的东西,除了飞龙印,我想不出其他来。皇后娘娘,大概是用了什么手段从父皇嘴里问出了这个消息。纵如此,我还是有些怀疑。”
夙央的手指敲着玉桌,抬起眼,“月离,可能,要提前开始了。”
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进行,现在,父皇陷入疯狂,以他那虚弱的身体,进入那种状态应该撑不了几天。
这场血雨腥风,比预想中来得更加猛烈。
“月离,给我解药。”
“你要做什么?”沈月离将解药给他。
“不是这种临时的解药,是正规的解药。”夙央说。
“?”沈月离一脸问号,“莫非你……”
夙央苦笑一声,“你觉得,现在这阶段还有必要继续伪装下去吗?我们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现在所有的聚焦点都盯在父皇和他身上。
若他再继续孱弱下去,后果只会更糟糕。
“没多少时间了,顶多七天。”夙央说,“更何况,现在最危险的人……”
是她。
以他现在这种状态,根本无法保护她。
“好吧。”沈月离从一堆药瓶中找出一瓶,“你可要想好了,发生什么,后果自负。”
夙央不语,将药丸吞进,来到寒玉床边,闭目调息。
密室之外,山雨欲来风满楼。
……
距离皇帝发疯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
这三天里皇宫戒严,出入都要经过严格盘查,尤其是皇上寝宫,四周驻扎了皇帝亲军,密不透风。
秦羲禾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很诡异,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惹麻烦体质附体,她也懒得再出去浪,这几天老老实实地待在昭云殿里与涉风对练。wavv
围观观众从包子和黑炭下五子棋,变成了飞廉一脸桃花地看着包子和黑炭下五子棋。
秦羲禾刚刚修习内力,气息不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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