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昨天,我带着秦越去了沈月离那里。”
秦羲禾的脸色严肃下来,“然后呢?”
“沈月离说秦越中毒了。”黑炭说。
“什么?”秦羲禾蹙眉。
昨天吃饭的时候,千千也说过,秦越是中毒了。
可千千只是跟着香夫人学过几天医术,撑死了也就十天。
根本不可能会看病。
“被千千蒙对了?”她问。
黑炭摇摇头,“我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讶,就问了问沈白毛,沈白毛说,千千根本不会把脉,更不懂什么脉象,但她鼻子特别灵,能够分辨出细微的味道来。”
“千千当时,可能闻出秦越身上的奇怪味道,便学着大夫的样子,说他中毒了。”
秦羲禾攥紧手。
秦越中毒,苏清歌身体虚弱不堪,这些,联想到那个不停作死又很受宠的胡姨娘,罪魁回首几乎已经浮出水面。
“沈月离如何反应?”她问。
“沈白毛脸色很严肃,说必须要停药七天才能解毒,要等七天时间才能知道结果。”黑炭说,“女人,昨天秦越拜托我,说他母亲也极有可能被下毒了。”
秦羲禾脸色沉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不管是在大宅子里,还是在宫廷里。
为了争宠或者为了那些荣华富贵过眼烟云,斗个你死我活。
她叹了口气,“你想让我做什么?”
“秦越说,如果带着沈月离去的话,可能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想带着你跟溢清寒过去。”黑炭说,“溢清寒对这种东西应该很精通吧。”
秦羲禾抄起手。
的确,溢清寒在草药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
这个隐藏技能,曾经骗得她团团转。
“我去问问他。”她说着,看着黑炭小脸严肃,轻轻笑着,“黑炭,谢谢你。”
黑炭脸颊微红,“谢什么?人家只是喜欢那个跟二叔气质很像的人。”
它摆了摆手,“女人,小爷饿了,先走一步。”
说着,小小的人化成一阵风,风吹动花叶,飘零之中,已经消失不见。
“真是,多事之秋。”秦羲禾抬眼看着天边。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映在淡紫色的霞光中,晨霭将光线和阴影揉粹成一抹斑斓的流云。
明明是很美丽的清晨,她却总觉得,心思沉沉。
如,这斑斓的流云之上,压着挥之不去的乌云一般。
她穿过小径,踏过残红的青石板,来到一扇门前,轻轻叩门。
溢清寒披着衣裳走出来,看到她微微惊讶,“羲禾?”
“千千呢?”秦羲禾问。
溢清寒本是满怀期待,听到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千千,心情瞬间落入低谷。
他勉强笑了笑,“还在睡着,昨天晚上玩太晚,到了后半夜还死活不睡,天微微亮才睡熟,这会子睡得正香,怕是要正午才能醒来。”
“那就好。”秦羲禾对千千的任性很是头疼。
昨天夜里,熊孩子非要找爹爹。
找爹爹之后,大半夜,非要留在溢清寒房间里。
无奈,她也只能将她留下。
“让她好好睡吧。”秦羲禾压低了声音,“我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