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羲禾嗓子紧了紧。
二哥所说的这些,她都懂。
无非,就是将创伤修复后,再恢复出厂设置。
说起来简单,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大概只有二哥吧。
秦灵镜默默地叹气,“纵然只是一分一毫,我跟皎月公主妄图撼动命运的轨迹的反噬,也有可能是致命的。”
他喃喃说着,又摇头,轻笑,“羲禾,别怕,等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是正常的。”
秦羲禾嘴唇动了好几下。
刚才,二哥在说,他跟皎月公主撼动一分一毫的命运轨迹,也有可能反噬致命?
如果真是这样,那二哥生死未卜,皎月公主被刺杀奄奄一息,是不是也是反噬的后果?
“为什么我还记得?”秦羲禾说,“按照你的说法,我不应该也将这些事忘掉么?”
“不,你的体质很特殊。”秦灵镜说,“你根本不属于这里。就算你记得,也不会改变什么,现在的你帮助了小树苗,不是五年前的你,你自然也不会记得什么。”
“……”秦羲禾又听得有些糊涂。
“别纠结那个问题了,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秦灵镜笑着说,“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所以我才说,这个阵法,是专门给你设置的,只有你才能拯救皇上。”
“羲禾,我的时间到了。”他抄着手,语气淡然,眉宇间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毕竟,我只是一缕念想,存在时间不超过一刻钟。”
“接下来你什么都不用做。皇上想对你说的话,都在他的记忆中。”
说完,他的影子越来越虚,最终,消散在眼前。
“二哥。”秦羲禾想要抓住他。
终究,无法抓住。
这只是二哥留下的一抹残念,不是二哥本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夙央。
虚弱不堪的夙央正穿着大红喜袍坐在流澜殿里。
洞房花烛夜,只有他一个人。
他等到大半夜,又慢慢将喜袍脱掉,恢复到平日里的清冷。
“夙央,皇上怜惜你体弱,迎亲都是让三皇子代替的,今天晚上,是不是也是三皇子替你洞房?”沈月离那贱兮兮的声音传来。
“无所谓。”夙央倒了一杯茶,“夙轻言能做出这种事来。”
“哎,日月蛊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必须要找到你的药引,不然你会很危险的。”沈月离说,“你强撑着两年,怕是也到极限了。”
夙央微微蹙眉,“两年……”
“她说过,让我再等两年的。”
“她?”沈月离挑眉,“她是谁?”
夙央一愣,有些震惊。
她是谁?
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没什么,是我胡言乱语。”他轻轻咳嗽着,走出洞房,回到密室的寒玉床上。
月蛊喜寒,在寒冷的地方会稍稍舒服一些。
他身体虚弱,脸色苍白。
秦羲禾看着眼前的画面,感慨万千。
正如二哥说的那般,夙央的灵魂归位时,关于她的记忆消失。
她所看见的这些,是五年前小树苗的记忆。
是真真正正的记忆。
秦羲禾将手掌放在心口,看着不断闪烁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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