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别憋着。横竖在你们眼里,朕是已经死的人了,有什么不敢说的?”夙央看着被砸碎的桌子,轻轻一笑。
他虽然笑着,屋子里的人却噤若寒蝉。
那股冰冷又可怕的气势充斥,明明是很平淡的声音,听在他们耳中,却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那般。
“朕前些日子染了些风寒,休息了几天,你们就传出去些什么消息?”夙央说。
“朕病入膏肓?要重新立君?可以。”
“你们很可以。”
“皇上恕罪。”一个人带头跪下之后,剩下的人也跪下来。
“皇上接连十几日不出现,我们也是着急了。”
“现在正是登基大典最关键的时候,我们责任重大,生怕有一丝纰漏,因此急躁了些,还望皇上恕罪。”临南侯也跟着说。
夙央不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嘴角轻抿。
那些人跪在地上,额角的冷汗淋漓,后背也出了一身冷汗。
屋子里,一股诡异的沉默在蔓延。
时间一点点过去,夙央不开口,身上释放出的威压越来越强烈。
那些大臣们承受不住,在这压抑的气氛中,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你们有心了。”过了大概一刻钟,夙央风轻云淡地开口,“朕了解。”
“朕如今身子大好,你们可以放心,好了,都退下去吧。”
那些大臣们听着皇上松口,松了口气。
他们拜别了皇上之后,逐渐退去。
“等等。”夙央的声音传来时,所有人身体都僵住了。
刚从鬼门关离开,被他这么一喊,那些大臣们仿佛又回到了地狱之中,身体僵硬,也不敢开口。
“这张桌子是谁拍碎的?”夙央依然用那云淡风轻却压迫力极强的声音说,“自己站出来。”
体型壮硕又有一股蛮力的王将军跪下来,“皇上,臣有罪。”
“你拍碎了桌子,这桌子价值不菲,就用你三个月的俸禄来赔偿吧。”夙央说着,挥了挥手,“退下吧。”
王将军没想到,他拍碎了太初殿的桌子,皇上只是轻描淡写地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臣,告退。”他起身,转身,离开太初殿之后,才察觉到后背已经湿透了。
现在的皇上,跟以前的皇上,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明明是云淡风轻,岁月静好的模样,可,给人的压迫却是前所未有的。
那种可怕的气势,就连他这个看惯了死人和白骨,踏过众多鲜血的人也感觉到害怕。
夙央看着众臣离开,将房门关闭,看着脸色苍白,瘦削不堪的叶清酒,微微叹气。
“清酒,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叶清酒摇头,拱手,“皇上,您终于醒了。”
“您……”
“嗯。”夙央点了点头,“已经彻底好了,一直以来,那种别扭的感觉也消失不见,心底很轻松。”
醒来后,仿佛有很多事情释然,灵魂也融合成一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恭喜您。”叶清酒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咳嗽得厉害。
他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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