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花影在月下移动。
片片飞花落下,遮住了那简陋至极的阵法。
秦羲禾转向夙央,“小树苗,刚才,玄墨说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
那首诗跟飞廉又有什么关系?
夙央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摇头。
“诶?你也不知道?”秦羲禾有些惊讶,“我可是记得,你曾经给我写过又臭又长的诗,还有好多字不认识,我读也读不通顺呢。”
“你文采那么好,也参不透这四句诗的意思吗?”
夙央眉梢轻轻扬起。
什么叫又臭又长的诗?
那是当时最为流行的诗体。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落在她发间的花瓣摘掉,“我摇头的意思是,刚才那根本不算诗。”
“诶?”
“没有平仄规律,韵脚也有些问题,字里行间全无美感,描述方法也平铺直叙,比初学者写诗还要粗糙几分。这不是诗,这就是个判词而已。”夙央说。
“……”秦羲禾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
她只是想知道玄墨留下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不是让他当批评家。
再说,她觉得那首诗挺好的。
也挺押韵,挺朗朗上口的,反正她写不出来。
夙央瞧着她脸色发黑的模样,轻轻笑了笑,觉得不能继续再逗她,便清了清嗓子,“深山一别数经年,这山大概就是指的四壁山。”
“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说涉风和飞廉要分别很久。”
秦羲禾想了想,从字面上来看,好像是这样。
“那么……如果说他们分别很久的话,是不是说明,飞廉……真的没死?”
“不一定。”夙央说,“如果这个数经年是指的涉风自然死去呢?”
“……”秦羲禾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打回原形。
她叹了口气,“那只老乌龟可真是的,还不如直接告诉我真相,神神秘秘的弄什么诗词歌赋,欺负人家不识字吗?”
“你先别着急。”夙央说,“判词一共有四句,这才第一句。”
“我记得,第二句是什么,乱花纷飞看不见。”
“单单看这一句的话,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们接下来往下看,后面两句是,待到苦情摇落后,零落满身命归元。”
秦羲禾想了想,“听着不像好话。”
“什么苦情,什么摇落,什么零落,什么命归元,命归元是不是代表着,代表着他们两个……”
她咬着嘴唇。
这么想来,涉风和飞廉,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不。”夙央说,“前两句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会分别很久,乱花纷飞之中,彼此无法相见。乱花纷飞,所指的,大概就是世事沉浮。”
“待到苦情摇落后,苦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夙央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树名,苦情树,又叫合欢树,在卧云城城郊种了一大片,每年初夏时便会盛开,是一道极为靓丽的风景。”
“如果这判词是正确的,涉风和飞廉应该会在苦情花凋零的季节相见。”
秦羲禾嗓子紧了紧,有点道理。
“那,那最后一句呢?”她问。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