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仔细想想,都已经过了十几年。
脑海中还是纷纷乱乱的,很多记忆来不及整理,突如其来的信息太多,她头疼欲裂,还是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那奇装异服的中年夫妇又出现在了她面前。
“霜霜,你醒了?”白母说,“我刚才咨询了医生,他们说你现在能进食了,来,喝点小米粥。”
“是啊是啊,霜霜,你这么久不吃东西,肯定也饿了。”白父笑着说,“已经不烫了,趁热喝吧。”
白净霜喝了一口粥。
小米粥熬得火候正好,香甜无比,口感也极好。
她也着实饿了,喝下去不少。
白母很欣慰。
“霜霜啊,你能活过来,我们老两口真的谢天谢地,这些天我们也想了很多,是我错了。”她说。
“你不喜欢舞蹈,不喜欢跳舞,是我一直逼迫着你去学习。我很自私。”她叹着气,“我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跳舞,本来是能进国际舞蹈班的,就因为扭伤了脚,无法再继续跳舞,才将希望寄托到你身上。”
“现在我也想明白了,你就是你,你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该一直逼迫你,更不该这么自私。”
“霜霜,等你出院以后,只要你不做违法的事情,妈都支持你。”白母一边说着一边流泪。
白净霜静静地听着。
白母给她的感觉,跟她母亲是不一样的。
她母亲是白家的主母,脾气不好,性格强势,对她们也管教很严格。
小时候,她都是跟奶娘在一起,从来没有跟母亲如此平等地说过话。
“你说这些干什么啊。”白父嗔怒,“霜霜刚刚醒来,精神受到重创,医生都说了,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霜霜啊,我的意见跟你妈一致,你别心理压力太大,反正,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咱们一家三口出去玩。”
白净霜看着眼前这两位奇装异服的人,也是她现在的父母。
听着他们柔和的话语,平等的对话,有些感动。
“我……”她慢慢地张开嘴,“想跳舞。”
“什么?”白母一愣,“霜霜,你在说什么?”
“我想跳舞。”白净霜说,“比赛,是在一个月之后吗?”
“是一个月之后,不过,霜霜,你,你这是怎么了?”白母有些惊讶。
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对舞蹈什么的没兴趣,都是她,不顾孩子的反对报了很多舞蹈班。
“霜霜,你还是第一次主动说要跳舞。”
“你想去参加。”白净霜说,“等我伤好了之后我就去。”
“好,好,你愿意参加我们就去,你不愿意参加我们就不去。”白母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霜霜,我们都听你的。”
白净霜说完这些话之后,身体又觉得疲惫,闭上眼睛休息。
她在这个名字叫做医院的地方待了四五天之后,终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后,她乘坐上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黑色的小盒子移动速度相当快,她有些难受,斜倚在一旁,望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跟出云国完全不一样。
这里高楼大厦林立,高高的,直入云霄。
这种在卧云城都找不到的高建筑,在这里到处都是。
人也很多,人来人往。
女人很多穿着超级短的裤子,几乎将身体都露在外面。
还有一些女人穿着很短的裙子,裙子紧紧地包裹在身上,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妖娆地行走在街上。
他们的头发颜色也很奇怪,有黄色的,红色的,甚至还有灰色的。
男人的穿着要简单一些,但,多数人都露着胳膊和腿。
更为震惊的是,竟然有男女公开牵手走在一起,他们旁若无人,勾肩搭背,时不时会吻上一下。
看到这种场面,白净霜的脸“腾”一下变得通红。
“霜霜,怎么了?”白母剥了一个荔枝给她。
“他们为什么穿这么少?”白净霜问,“不觉得羞耻吗?”
白母愣了愣,恰好看到一个穿着吊带超短热裤的姑娘路过,语重心长,“就是,这姑娘们怎么就不知道羞耻呢?出门上街,怎么不穿长点的裤子,穿个简单的t恤也行啊。”
白净霜皱着眉头。
她觉得,这里的人都很伤风败俗,但,在原主的记忆里,这种穿法好像是很正常的。
她想不通,穿这么少,男女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这怎么就正常了?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黑盒子停下来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三居室的家中。
房间不大,但很温馨。
她还不太能走路,只能坐在轮椅上,滑动着轮椅看着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凭着原主的记忆,一点点摸索。
“霜霜,这是你的新手机。”白母拿了一个盒子来,“你的手机摔坏了,我们重新买了,卡我已经放到里面了,你自己登陆一下社交账号吧。”
白净霜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白色长方形的小玩意,按照原主的记忆,将这名为手机的东西打开。
打开之后,看到那绚烂多彩的界面,有些神奇,也有些不敢相信。
“惊喜吗?”白父说,“这可是你一直想要的那款机型,听说拍照效果特别好,来。”
他将手机拿过来,招呼着白母过来,打开了前置摄像机。
白净霜震惊无比地看着小盒子里面映出了他们三个人的画面,有些震惊,也有些不知所措。
“霜霜,别动,看镜头,来,我们一家三口要同框拍照啦。”白父按下了拍摄键。
“来,瞧瞧。”白父返回去,将照片找出来,“不错,你看霜霜的表情,太可爱了。”
“把我拍得有点丑,我不上镜。”白母有些惋惜。
“什么不上镜,你这不挺好看的?”白父笑着,“等着,我去楼下把照片冲洗了,咱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他笑呵呵地将照片传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兴冲冲下楼去了。
白净霜拿着那个神奇的小盒子,在原主的记忆基础上,慢慢摸索着。
越摸索越觉得神奇。
刚才那种将灵魂摄入成画面的方法,好像有很多种玩法。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镜头里变成小兔子的她,那张脸,那鼻子,嘴巴,与她极为相似。
一时间,她有些看呆了。
“我们霜霜也到了欣赏自己的容貌的年纪喽。”白母笑着说,“霜霜最美,不接受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