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辩护

    六十一辩护第三天，他们终于等来了“对簿公堂”。司法府灰色的墙壁给人一种压抑。“公堂”就是会议圆桌，两边坐着诉讼双方。顾雨晴他们进来时，陆少波他们已经到了。工作人员热情接待，倒像是来做客。椭圆形的大圆桌一头，坐着一位和蔼的司法官。他应该就是司法的副手——副司法了。他正跟一个精灵交流着什么。对面坐着的几个精灵，态度傲慢，不时会用挑战的眼神看着这些外来人，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这时，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闯入者枉杀生灵一事公诉现在开始！”话音刚落，门外又响起一声：“城主大人到！”

    城主坐到旁听席上，示意可以开始了。副司法清了清嗓子说：“请公诉人陈述案情始末！”刚才和副司法交流的那个精灵，手捧玉笺背书似的说：“灵历九九八六五年申月，也就是三天前酉时，一伙闯入者不顾精灵士兵劝阻，斩杀司法大人长子司亚灵。而后，随律灵前往城主府途中，借助地形杀害包括律灵在内的四十三个精灵，一个魔人和两个人类。人证在外面等候传唤。双方有需要辩解和补充说明的，请如实陈述！”

    陆少波一下子跳起来：“刚才这位所述与实施不符！我们没有杀害律灵，有四十多个蒙面人借助地形围攻我们，我们为了自保不得不还击。我们和律灵并肩作战才得以逃出！”

    对方站起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精灵，针锋相对：“其一，你们杀害了司亚灵；其二，那些失去生命的精灵大都是死在你们手中；其三，你们没有精灵城的居留权。按我们精灵城的法则——以命抵命，杀你们十次也不够！”

    雷一鸣站起来说：“你们说的司亚灵杀害五个精灵卫兵。我们见义勇为，应该受到嘉奖！至于死去的数十个生命，不敢以面目示人，蒙面袭击我们，包括精灵士兵都被他们击杀。我们出手除恶，更是为精灵城效力！”

    说完，外面突然又走进一个人影。同时响起一声：“司法大人不听劝阻，要亲自过问本案！”兰灵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须眉灰黑，目光阴冷的中年精灵。一进来就冷冷道：“此案非常明朗，无须辩论。杀人偿命，应该立即将他们绳之以法！”

    王欢欢突然站起来说道：“真正杀人者，就是这位司法大人！纵子行凶，杀死五个精灵；欲图报复，暗地里派人围攻；为消灭罪证，连参与行事已经放下武器的精灵也不放过一个！”

    “岂能容你信口开河，说话应该有证据！”本来和蔼的副司法突然严肃起来。

    “证据在此！”府外突然传来响亮的一声。只见耀武扬威的司法大人浑身打了个激灵！

    来者原来是威灵。司法大人阴冷的目光变得阴毒起来：“小小百夫长，轮不到你来说话！”

    坐在旁听席上城主大人突然发话道：“威灵作为证人当然有说话的资格，倒是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是司法府的主人，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司法眼睛不敢看城主，声音的气势一点不弱。

    “你会影响本案的公平、公正，理应回避！”城主严厉地说道。

    司法大人眼中突然闪出利芒，射向城主：“什么是公正！我身为司法，我就是公正！你不为精灵城着想，偏向外人，不配做精灵城的城主！”说完闪身离开。

    城主满脸血红，眼睛里电芒闪动。一会儿又平静下来，看向副司法：“怎么不继续进行？”

    “刚才那位仙子所言非虚，本灵可以证明！律灵和他们一起遭受埋伏，确是司法大人指使！律灵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侥幸脱离危险，司法大人又派本灵在出口堵截！”

    旁听的人嘘唏一片。对面的五个精灵一下子站起来，争先恐后地发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看是别有用心！”

    “讲话要有事实根据！他们杀了司法大人的儿子，杀了几十个精灵，这就是事实！理应把他们立即处死！”

    “威灵勾结外敌，陷害精灵城命官，应该与他们同罪！”……

    副司法打断他们的发言：“当庭对质，意在疏通案情关节，不可以气势压人！”转而面向威灵说，“你应该对你所说的话负责！你可否提供证据？”

    威灵表情严肃：“律灵可以作证！”

    对方又嚷道：“律灵被他们残杀，死人怎可作证！”

    “律灵现在安全的地方。他如果出来作证，我无法保障安全。你们司法府必须做出保证他安全的承诺，方可让他出现！”

    副司法为难了起来，看向城主大人。城主锐利的目光扫过诉讼双方，示意延后进行。副司法开口道：“本案关键证人没有到场，明日再……”话没说完，突然进来两个人影！进来的两人是律灵和于礼。他们衣甲破损，满身是血！

    “有大批的精灵士兵向司法府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