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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主的孙女儿秀外慧中,乃仙界不可多得的女子,追求者多不甚数。犬子不才,对妙音小姐极是喜爱,广某今日的第二件事,便是替犬子提亲来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哄声四起,叫好的、嬉笑的、嘲弄的皆有,一时间,殿中乱作一团。
来人之中不乏青年才俊,同样对妙音暗生情愫。家中长辈自然与广砵雄唱起反调。
“广阁主,此事尚无先来后到一说啊!”
“是啊,据闻多年前,你广家便对妙音小姐提过亲,不是也没结果吗?”。
“到底是虎父无犬子,还是虎父生了个那啥嘿你也得让我们见识见识令公子的实力啊!”
广砵雄为人极有城府,只从面相来看,极难洞察心思。不过如今他被人奚落,面上已有些挂不住。
便在当时,杨稀伯在轩啸耳旁叫道:“三弟,你再不清醒,你二哥嘴边的鸭子就要嫁作他人之妇了!”
众人莞尔笑骂,轩啸回过神来,脑中一片清明,此事方才他便已经料到,看那广矢得意的神情,便知这父子俩定然没瞥个好屁。
轩啸行致殿中,言道:“宫主大人,小子有禀报!”
妙音面色难看得紧,见轩啸行出,自然知道他想做甚,心情瞬时好转,瞥向一旁的卫南华,唇动无音,“我今生嫁人,只嫁卫南华!”
卫南华心中一酸,想起当年在凡界的种种,他并不傻,妙音对他的感情,就算真是个木头,也能感觉得到。何况有花易落旁敲侧击。卫南华只得装傻充楞。不过感情的种子早已埋下,不经意间发芽,现下已到开花结果之时,何必再逃避呢?
轩啸放声道:“今日广前辈为子提亲,我本不该多言,可有一事,我不得不说,当年我身在凡界之时,与同门中师兄结成异姓兄弟,立誓同生死、共患难。一次邂逅让我二哥与妙音小姐相识,他二人便忠情彼此,我再不忍见他们饱受相思之苦,如今厚颜代家兄向宫主大人提亲,还望宫主与妙音小姐成全!”
雷昕在席间嗔怪道:“别人的事你倒积极,却没娶我的勇气,真不知你是个什么脑袋。”那娇嗔的模样,让相邻几席的宾客垂涎三尺,躁热难耐。
广砵雄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言道:“轩长老,难道不知君子不夺人所好之理?”
轩啸嬉皮笑脸地言道:“这也是让我很为难之处,晚辈本就不是君子,夺人所好的也非在下,此事怎么说才好呢?”
众人均不敢相信这无赖的言语竟然是从绝宫长老的口中道出,当真新奇无比,笑声不断。
秦法然左右为难,向一旁的妙音问道:“乖孙女儿,不知轩小子所言可是真的?”
妙音羞意十足,面色绯红,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台下众人大感失望,人家亲承钟情于轩长老的结拜哥哥,此事已算是铁板钉钉,还能有转机吗?
广矢心中在滴血,急得快要哭了,恨不能将轩啸与卫南华全家杀个精光,牙关咬得“咯咯”直响。
广砵雄素来心疼儿子,又怎么会舍得让儿子不如意,当下朝秦法然言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能让年轻人自己做主,妙音的父亲走得早,此事还得由你这个做爷爷的说了算!”
轩啸一阵中顿时炸了锅,引得宾客间多人响应,大骂广砵雄无耻。
不过再如何骂,他亦言之有理。
广砵雄这逼宫之举着实高明,与凌云绝宫结盟的仙派甚多,这当中又以他藤烟仙阁实力最为雄厚,紧次于绝宫。故此,广砵雄言语的分量是值得秦法然深思的。
以秦法然的眼力劲又怎会看不出孙女情归何处?只是碍于广砵雄的面子,才故意询问妙音的意见。不想广钵雄此次是铁了心要让妙音当自己的儿媳,两大仙派结亲,关系更加稳固,何乐而不为?
秦法然面露疑难之色,广砵雄早看穿他的心思,不想因孙女婚嫁之事而得罪前途不可限量的轩啸。
仙界近来发生的大事,又怎能瞒过他广砵雄的耳目。
广砵雄别过头朝身后的弟子使了个眼色。和方德首先起身,冷眼盯着轩啸,沉声道:“轩兄明声在外,如今已为这绝宫长老,着实叫人羡慕,小子向来喜欢切磋,不知轩长老可否指教两招?“
提亲的关键当口,此人竟跳出来寻人比试,这乱倒得也太过明显。轩啸面上闪过一丝厉色,忖道:“今日谁敢坏我二哥好事,我就叫他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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