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万不得已,一般不会互相走动的。
只有慕容轩是例外,他是秘书长,所以走动得多些。
他要及时地了解各位领导的需要,好及时地为各位领导服务。
“慕容啊,到省委也一年多了吧?”余天的话题终于转上来了,“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啦?岭南的班子看来比我们想像的要动作大些了,关键是主要负责人。事实证明,主要负责人还是要熟悉地方情况,这样容易进入角色,有利于地方稳定和经济发展哪。高放同志和李强同志,都是有思想的领导,所以岭南这些年有了很大起色。他们走了,谁来,关系到岭南的未来与发展。”
慕容轩听着,把烟使劲吸了一口,然后放到了烟灰缸里。
余天的意思基本表达完了,就等着慕容轩说话。
慕容轩知道这两个人的当口,装聋作哑是不行的,就支吾说:“这关键是看中央怎么安排。中央一定会考虑到岭南的实际的。我们担心也没用啊!”
“也是,也是啊!”余天说着掐了烟头,放到烟灰缸里,然后慢慢地踱着步出去了。
不一会儿,慕容轩就听见他在于佳书记的办公室里说话了,很轻很轻,然后就听不见了。
慕容轩自然明白余天说话的意思,他是对着一把手的位子说的。
他现在是省委的三把手,按照惯例,省委换届,对他应该有所考虑。或者在当地直接上,或者外调提拔。
但是,今年到现在还没听到关于余天动的风声,他自己也一定急了。
他与慕容轩的急又有些不同,慕容轩总算心里有点底,而他听得出来是一片茫然。
下午刚上班,田欣就到省委了。
田欣是政协主席,自然在谈话对象之列。
考察组还没到,慕容轩就请田欣到自己办公室坐坐。
田欣自从离开省委到政协后,除了开会,平时很少过来。到慕容轩的办公室,印象中只有一两次,还都是会前匆匆一坐。
李洪彬过来给他泡了茶,掩上门出去了。
慕容轩问:“田主席现在还坚持天天走路吧?看脸色就知道。”
田欣天天早晨起来走路,是岭南的一道风景。
他每天走十里路,而且速度很快,已经坚持了十来年,风雨无阻,实属不易。
平时,田欣话不多,但是说起走路这事,他就特有精神。
他告诉慕容轩不仅每天走,现在增加了路程,每天走十五里。
现在不是一个人走,后面跟着一个团队了。有好几十人,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过几年我也投靠田主席去,”慕容轩说着笑笑,“走一走,九十九啊!”
“你还早!早晨的太阳,哪能跟我们这些老朽混。”田欣开玩笑道:“下一步到了政府,我退下来了,可要请慕容省长给我们牵头,成立一个老年运动协会,就请你当名誉会长。关键是给点经费。”
“田主席说的当真?都是没有的事。哈哈,喝茶,喝茶!”慕容轩支开了话题。
田欣也就不说了,喝了口茶,道:“李强该走了吧?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种作风。阴阳怪气,见风是雨,不正派,不地道,这不好,不好!”
“这是组织上的事。”慕容轩心里知道田欣看不起李强,认为李强挡了他的道。要是没有李强,他至少也可以干一任省长的。
以前在副书记任上时,他还含蓄些。
到了政协,他就经常说了,反正无所顾忌,说着痛快。为这事,李强在民主生活会上提出来过,但是高放没有表态,也就不了了之,田欣说得更多更公开了。
“我要给考察组说,这样的人不能重用。”田欣还要往下说,组织部的王处长过来喊他,说考察组到了。
田欣就朝慕容轩笑笑,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说白不说!”
慕容轩摇摇头,就实话,他不太喜欢田欣这种为人方式。虽然李强省长挡了他一下,但是那是组织安排,也不是李强死活要争的。
至于一个人的能力和作风,各有各的风格,也不能用一把尺子量到底。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说得太多,反而让人把说的人看低了。
站在窗前,木棉的叶子更绿了。
手机放在桌上,不停地振动。
慕容轩知道这些短信无外乎两类内容,一类是像姚磊和莫名的,既告诉他他们推荐了秘书长,又请秘书长再关照关照他们;还有一类就是专门告诉他,在推荐时,这些人是填了慕容轩的名字的。
现代社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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