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吴石基当然不可能跟三厂厂工会主席讲,这人是个一根筋,对shangfang怀着无比浓厚的兴趣,其实吴石基也知道,他shangfang最根本的目的,还是想叫政府安排他,如果有人现在提出,马上给他安排一份工作,让他继续拿工资,工会主席立刻就会跟工人说拜拜。对这种抱有私欲的人,吴石基是看不上的。当然,对张伟副省长以及羊城市政府采取的这几项临时性措施,吴石基还是由衷地高兴,不管怎么,政府算是开始善待下岗职工了。
一听慕容轩要来,工会主席紧忙告辞走了。早在慕容轩跟工人谈判十二条时,工会主席跟慕容轩吵过架,还用粗话谩骂过慕容轩。
慕容轩一看吴石基的脸色,就知道他在电话里撒了谎,不过吴石基睡不睡觉并不是什么原则性的事,他说:“我是来感谢你的,没想到这次工人这么给我面子。”吴石基挖苦道:“你秘书长出面,谁敢不给面子?”说着给慕容轩泡了茶。慕容轩接过茶:“不过石基我还是不放心,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吴石基猜想,慕容轩并不了解真实情况,毕竟这事不归他直接管,他也没往透彻里说,有些话说穿了也没啥意思,大家都还是含蓄点好。他说:“你应该高兴,回去又可以请功了。”
“欺负我啊,我是跑来虚心向你讨教的,你倒好,就知道说这种风凉话。哎,帮我分析分析,职工思想为啥转变得这么快?”慕容轩厚着脸皮道。
“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安抚政策,你们这次算是想通了。”
“什么意思?”慕容轩感觉吴石基话里有话,追问道。
吴石基不想再跟他打哑谜,将自己掌握的情况一一说了,取笑道:“拿国家的钱为庆丰扫清障碍,庆丰真有面子啊。”
慕容轩不语了。吴石基说的这些,他还真不知道,这等于在十二条外,又多出好几条,张伟副省长的力度也太大了点吧?不过转念又想,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似乎没有!
有时候,用牺牲的办法来解决矛盾,也不矢为一种上策。其实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牺牲着种种利益,有时是个人利益,有时是群体利益,更多的时候,牺牲的则是国家或集体的利益。慕容轩忽然就想起自己在沿江时发生的那起恶**件,就是张春平他们至今仍抓住不放的民工事件。工程施工中老板违章指挥,一个班十二名作业工人死于非命,为了平息事端,还不是用牺牲的办法来解决?最后每个工人赔付三十万,才将事态压下去。这三十万,有一半是政府出的钱!
看来牺牲两个字,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
慕容轩苦笑一声,他是无权指责谁的,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一条牺牲链的话,他就是这条链上一个齿轮。好在,这一次的牺牲,受益者是下岗职工,比起大把大把地挥霍或浪费掉,也算值。这么一想,他也就心安理得起来。
两人又斗了一阵嘴,慕容轩忽然说:“对了,有人高薪请你,给你留了总工的位子。”
吴石基略微惊讶地抬了下眼,旋即就又释然:“你是说夏慧慧吧,那份美差留给你,我可不敢夺人之爱。”
“你什么意思?”慕容轩本能地问出一句。
“别紧张,秘书长的红尘知己,我可不敢夺。”吴石基笑着说。
“老吴,这玩笑开不得。”慕容轩好像是让吴石基说到了痛处,一时显得慌乱。
吴石基却不在乎地说:“庆丰早就给我下了聘书,说实话,我对他们没有信心。工人所以对你的百分之十不感兴趣,说穿了,也是对这家企业不抱指望。”吴石基把话题原又回到庆丰上,接着说:“不是我打击你们,你掰着指头算算,招商引资引来了多少企业,各种优惠政策都给了,结果呢,搞出名堂的有几家?说轻点你们这是一窝蜂,形式主义。说重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慕容轩也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把自己的孩子掐死,指着别人家的孩子养老,结果别人的树上永远结不出自己的果,花也没几朵。”
“你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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