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逾矩的地方。
她和他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沈誉是个还算健谈的人,和他吃饭不至于冷场。
他在讲述华尔街的金融战时,侃侃而谈,妙趣横生,而当苏轻叶提起服装设计的时候,他也能接得上话。
一场饭下来,相谈甚欢。
————
苏轻叶自己开车回南桥,红色卡宴停在别墅的门口。
她觉得有些奇怪,别墅里一丝光亮都没有,就连平时会出来候门的赵叔也不见身影。
唯有门前两盏笔直的路灯,在发散昏黄的光线,照在她削瘦的身型上,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她打开密码锁的盖子,就着微弱的路灯摁密码。
因为没有自己开过门,她对密码有些模糊了,连着输错了好几次,最后在要封锁的时候,终于输对了。
推门进去,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窗边洒落了一层薄薄的月辉。
她没有开灯,因为现在已经十点了,她怕赵叔已经睡下,如果弄出动静来肯定会惊扰到他。
而且,她也不知道靳丞回来了没有?
他没有打电话催她回家,或者问她到哪里去了,那就应该是没有回来吧,她心里想着。
摸着黑换了双拖鞋,然后猫手猫脚地往扶梯那边走。
忽然,“唰”地一下,客厅里一片亮堂。
不知道是谁开了灯,刺眼的光线直逼她的眼眸,她下意识用手遮了下。
“谁,谁呀?”她的声音微颤,着实是被吓了一小跳。
回答她的,是一道阴冷至极的声音,“还知道回来。”
苏轻叶适应了光亮后,缓缓放下了手,一回身就看见靳丞一脸阴晴不定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控制灯光的遥控器,深黑色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
她被他的眼神震住了,想起上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还是在西餐厅洗手间那回。
想到这里他又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直觉靳丞是在生气。
他为什么生气?是因为自己晚归吗?
“靳先生,你回来了啊?我今晚和赵叔打过招呼了,说不回来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怯弱。
靳丞眯着眼看她,薄唇绷成了一条线,“过来。”
明眼都看得出来靳丞在暴怒的边缘,苏轻叶没有上前,反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你在生气吗?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
他强硬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再说一遍,过来。”
在苏轻叶的印象里,靳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对她发过脾气了,就算是上一次晚归,他也只是气恼地教训了几句,没有找她麻烦。
可是今天,她怎么有种浑身发寒的感觉?
迫于靳丞不容置疑的语气,她磨蹭着走到了靳丞的边上,打算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
然而,刚要坐下,就被他一手桎梏住手腕,强行拽了过去,整个人都跌在了他的身上。
“你做什么?”苏轻叶很是不解,手腕生疼。
真的不明白靳丞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明明已经解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