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被气得浑身的骨头咔咔作响,怒火已经占据了理智,官还怕了民,这要是传出去官还怎么当。
眼看着就要爆发,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他旁边的祁录却先一步说话了:“好,钱,咱们出,还希望陈平小友能言而有信…”
说吧,祁录拉着乔如咎便开始朝门外走去。
不过他二人刚刚走了两步,身后又传来了陈平十分嚣张的声音:“乔大人,我看这个醉仙酒楼还不错,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三天之内,我要看见这个醉仙酒楼的房契…”
“土匪…简直就是土匪…”
乔如咎气的身子颤抖,满是怨毒的回头看了一眼大堂里还是一副有恃无恐喝酒的陈平,便和祁录一起走了出去。
雪越下越大,由于没人清扫的原因,都已经没过了脚踝,寒风呼啸。
整整两千人由官兵乔装成的百姓屹立在醉仙酒楼的四周,全都严正以待,就等着乔如咎的一声令下。
看见乔如咎出来,赵行真立刻迎了过来:“大人,咱们打吧,下官已经将方圆五里的百姓全都驱散了,酒楼里面只有四个人,咱们几轮箭雨就能将他们全都射成刺猬…”
打?
经过和陈平不愉快的交谈,乔如咎可比任何人都想灭了酒楼里的那几个人。
说句实话,陈平的嚣张气焰已经挑衅到了乔如咎的底线。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一股寒风卷来,还是让乔如咎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的目光向祁录看去:“祁兄,依你之见呢?”
祁录拧着眉头,原本正要说话,忽而,他的耳朵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语气急促的说道:“打,老爷,咱们打,赶紧打,雷霆一击…”
哦?
祁录的反应让乔如咎始料未及,不过渐渐清晰的马蹄声也顿时让乔如咎意识了过来,心下大喜。
只要直隶的驻军都出动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关键是直隶还是出动的骑兵,可想而知,周家可是动了真怒,骑兵对步兵,而且还是在蜀州这样的地面上,陈平的三千人不够一百骑兵冲杀十个回合的。
“哈哈…”
乔如咎乐了,他大手一挥,咬牙切齿的吼道:“杀,杀…给本官杀了这些反贼,一个都不能放走…”
刷刷刷…
霎时间,寒刀出窍,弓如满月,滋滋滋硬功拉弦的声音,听得人热血液喷张。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大雪遮住了视野的街道尽头处,哒哒哒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纷飞的大雪里,可以看见一个领头的威武小将拖着一把长柄大刀迎风破雪而来:“谁敢动我大哥一根汗毛,老子杀你全家…”
刷刷刷…
这人声音未停,围住醉仙酒楼的第一轮箭雨已经破窗射去,撕裂得空气都传来一阵斯斯的声音。
接着着,又一个爽朗的声音宛如从天上传来,气息悠长,高歌唱道:“将军谈笑揽弯弓,大风兮,天下谁与付事休,遍视群雄束手。
昔时寇,尽王侯,空弦断剑何所求?
铁马秋风,人去后,书剑寂寥枉凝眸。
朝歌弦,倾城袖,一棍赤脚逍遥游。
谁家有女盼相逢,中留意,画楼中,隔了深宫几万重。
宝刀锈,泪俱空,问英雄,问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