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庄主,我不是你啊。我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了,如今一朝吐气,当然要足够张扬,足够的招摇!”
穆叛点头道:“是这个理。”
“若有朝一日,穆堂主死了当如何?”风玉离反问道。
“敲锣打鼓,放鞭炮!”穆叛毫不避讳地说道。
柳铎寒摇了摇头,只觉得此行的这两个人全都是疯子,但心里却又有些羡慕,自己何时能如他们这般放肆地说话呢?就算是成为了庄主也无法做到吧。
“我与穆二堂主,可称知己。”风玉离声音带着几分嘶哑,以至于此言听上去并没有那些江湖豪士互称知己时来的豪迈,反而显得有些阴恻恻。
穆叛撇了撇嘴,笑了一下。他与自家兄长自小相依为命,一起经历了多少次生死,也只有风玉离才会相信他方才所言。
可惜啊这天晓云境,一代宗门,今日的大典,便是陨落的开始啊。
三人很快就行到了高台之上,他们处于正中央之上的主座,主座之旁放着方才那架绯红色的坐辇,三当家风婉儿正坐在其中,帷幕始终未曾拉开,只能看到一个婀娜的身影在其间饮茶。而高台左侧则是天晓云境风家宗祠的成员们,包括宗门长老以及各房直系传人等,右侧则是来自大泽府各大门派的贵客,而坐在最外沿的则是一些天晓云境的普通弟子,如今除了山门之处派了众多弟子轮守,整座山里的人都已经来到了这五方台。
而谢羽灵带着南宫夕儿和风左君已经到了右侧落座,因为是风婉儿唯一关照过的贵宾,所以坐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还赐了一桌精致的吃食,风左君搞了一张粗糙的人皮面具,坐在谢羽灵的旁边,愤恨地吃着一个苹果:“看到没,那就是我二叔,像不像是一个痨病鬼?”
谢羽灵皱了皱眉:“别吃了,你嘴巴歪了。”
风左君急忙放下苹果,正了正自己的人皮面具。
南宫夕儿则在四处张望,始终没有看到苏白衣的踪影,而她张望的时候,却与高台之上的穆叛四目相对。
“哦?这是哪家的姑娘?”穆叛好奇地看着那南宫夕儿,可南宫夕儿的目光却是从他身上很快地扫开了。
风玉离顺着穆叛的目光看了过去,回道:“这是婉儿带回来的贵客,是来自江南谢家。”
“江南谢家?”穆叛微微皱眉,“这样的客人也敢往回带?”
“一个已经垂死的宗门,靠着祖上的荣光才勉强活着罢了。婉儿看上了人家的书童,强掳了过来,他们不忿,一路跟着,等过几日婉儿玩腻了打发走了便是。”风玉离挥了挥手,并不在意。
“垂死的宗门。”穆叛看了柳铎寒一眼。
谢羽灵低声道:“他们在往这边看。”
“他们在看师姐,或者在看你。”风左君不在意地擦了擦嘴巴,“不过不用急,很快他们就该看我了。”
“你的计划是在什么时候?”谢羽灵问道。
“在我这个二叔最高兴的时候!”风左君摸了摸身旁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