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小雨莫名其妙的停了。
只是天空阴霾,黑云仍旧压城。
这暴雨的征兆让人们堵得心里堵得慌,可清风一抚,黑云梳淡,云间泛蓝。
这种景象甚是奇怪,殊不知这只是因为先生的心念一剑而造成。
书院后山,小雨淋过的如画景色中传来了淡淡的青草味道,先生脸色泛白,坐在藤木椅上的身躯似乎在不经意间总是小幅度震颤。
显然,即便是绝对的天下第二,即便是人间最强大的修行者之一,想要隔空万里刺穿教廷大祭司的身躯,仍然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困难的事情要想完成,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先生的代价是一锅见底的鸡汤,喝完鸡汤他满意的擦了擦嘴角,看着李悦眉道:“你看见了什么?”
李悦眉正在埋头苦吃,闻言抬起头,露出了白净的俏脸道;“没看到啥啊,只看到了好大的一把剑。”
寒霜儿微微一笑,满意的捏起了李悦眉的小脸蛋,一幅溺爱神色。
李悦眉崛起小嘴道:“师尊,能不掐我脸吗,这样很耽误我吃饭。”
“吃吧,吃吧,今天多吃些。”
李悦眉傻笑了起来,继续吃饭,寒霜儿却担忧的看了一眼先生道:“西域有人来,大荒自然也会有人来。”
先生李自知轻声道:“无妨,似乎有人去了。”
寒霜儿簇起眉头道:“盛唐的这几位都没动作,谁去了会起到决定性效果?”
“小刀有个老婆。”
“呃?”寒霜儿道;“是听说过。”
“不是一般人。”
寒霜儿问道:“有多不一般?”
李自知笑了笑,道:“在熬一锅鸡汤就告诉你。”
寒霜儿冷哼一声,揪起了李自知的耳朵,道:“说不说。”
李自知吃疼之下都:“先放下,先放下。”
寒霜儿气鼓鼓的放下了手,李自知道:“北神门这一代圣女。”
四方小桌上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气氛变得格外诡异,只剩下了李悦眉的咀嚼声音。
很快。寒霜儿便用高挑的声音道:“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的?”
李自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算了一卦。”
“准吗?”
“许久没做这种事情,自然有些生疏,但八九不离十。”
“她现在在赶过去了?”
“手给我。”
寒霜儿将左手交给了先生,先生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道;“你听?”
奇异的声音在寒霜儿的耳边响起,她不知道这声音代表什么,却知道这声音格外恐怖。
“这是天地间空间撕裂的声音,她自万里外正赶去大顶山。”
寒霜儿放下自己的左手,震惊莫名的道:“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世界是被人掌控的,能看懂人也行。”
“你想让我看懂谁?”
“你能看懂刀疤卷毛吗?”
“看不懂。”
“既然看不懂世界,也看不懂人,那就去在做一锅鸡汤吧,这只鸡太嫩不好,去弄只岁数大点的。”
寒霜儿听话的点了点头道:“好。我去抓只老母鸡。”
李悦眉双眼锃亮的鼓起了掌道:“老母鸡,老母鸡,我要吃老母鸡。”
…………
…………
大顶山山巅阴霾笼罩,歌声嘹亮。
火山口旁的盛唐宗门弟子沉着等待,没有了之前得知教廷大祭司来到这里时的震惊枉然。
不得不说。这种沉着的确与眼界有关,开了眼界的宗门弟子们,完成了蜕变。
荒人未到。徐庆先至。
提着一把斩马刀的徐庆的站在了大师兄身边,轻声道:“你的伤势不轻。”
大师兄回应着:“无妨,伤势这种东西要分你怎么看,一般我有四种看待方式…………”
大师兄又变得唠叨了起来,这说明荒人带给他的压力远不如大祭司。或许这对于山巅上人困马乏的盛唐各大宗门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徐庆看了一眼盘坐在地面上未睁开双眸的张小刀,然后回头扫过各大宗门长老,叹了一口气。
狭长盘旋的山道中,歌声逼近。
在山巅的肃静之下,三位荒人进入了人们的眼帘。
站在最前端的荒人身穿虎皮,肩上扛着一把弯刀。弯刀如半月,寒芒闪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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