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玄同真君的丹药,加上白佑的药浴配方,乔玦终于在一天之后睁开了眼睛。
这时叶无双已经守了一天多,闲着无事正在打坐修炼,但对乔玦他仍然时刻留心着,所以乔玦刚醒他就知道了。
乔玦眼睛微睁,适应了明亮之后便开始茫然地四处打量,但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颇有些不知己身在何处的感觉。叶无双站起来,走到浴桶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乔玦被罩在阴影中,抬起头看了看叶无双,一怔之后用微弱的声音惊讶道:“……惠清前辈?晚辈……这是在哪里?”
叶无双负手而立,道:“你醒了?身上感觉如何?这里自然是在圣门,天胥山上。”
乔玦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仍然不太明白:“圣门?”
叶无双摆摆手:“稍后再说这个——你伤势严重,如今身体还能承受吗?”
乔玦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全身赤裸着泡在一个药桶里。不过他没来得及感到羞赧或不自在,因为随着他的清醒五识回归,这会儿痛觉已经袭来。
看着乔玦鬓角滚落的大颗汗珠,叶无双就知道他肯定不好受,他轻轻叹一口气,道:“虽然已经有了这些药水泡着,但想要完全恢复,按那谁的说法也得个五六年,难以忍耐的疼痛至少会持续两三个月,你咬牙扛住吧,别辜负了静舒师妹的一片好意。”
乔玦想抬手擦擦脸上脖颈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却发现自己想要抬一下手臂都是如此困难。他惨白着脸,吸着气忍痛问道:“是前辈和慕……静舒真人救了我?乔玦多谢大恩。”
叶无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奇道:“你应该早就感知到是哪里伤到了吧,怎的如此淡定?就不担心将来不能再修炼吗?”
乔玦苦笑着以极小的幅度摇了摇头,用一种涩涩的带着迷茫和怅然若失的语气低声道:“不淡定又能怎样?我都已经这样了,前辈救我不是为了看我醒过来后再哭天抢地寻死觅活吧?就算以后不能再修炼,我……我……”
乔玦“我”了两次都没说出下文来,可见心中并不如嘴上说得那么豁达。从一个天资上佳的修道者一瞬间又跌落凡俗尘埃。乍逢此变,他没有发疯或者竭斯底里已经称得上很冷静了。说要笑对挫折磨难的,都是事情没发生到他们自己身上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叶无双严肃道:“你若天天死气沉沉的。那可真的以后再也无法修炼了!”
乔玦惊讶地抬头,道:“前辈是什么意思?”他有点小激动,听惠清前辈的意思好像还有希望?但愿这位据说脾气不好而又特立独行的前辈不是在开玩笑。
“意思是只要你保持好心情,看开一点儿,配合丹药和药浴勤加锻炼,你的经脉还是可以修复的。”叶无双慢悠悠地说出这几句话来,像等待好戏一般看着乔玦的脸。
乔玦一怔,苦笑道:“前辈不必拿这种方法来激我。好不容易逃得一死,晚辈肯定不会再拿命当儿戏,修炼的事情我不会再奢望。过几日回青蕊山拜别恩师,我会回去家乡,陪伴老父度过余生……”
叶无双愕然:“你就是这么想的?”
乔玦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是。”
叶无双霸气地拍了他一下,拍在乔玦裸露在水上的肩膀上。道:“我们这些人辛辛苦苦把你救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说丧气话的!你觉得经脉之伤治不好那是因为以前没有碰到那谁,所以经脉已断就等于定了修士的死刑,可如今就不一样了,振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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