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若乔玦有心,可与情投意合之女修士结为道侣,也是如凡俗之人一样成亲生子的。”
乔老爷看了看坐在一排的慕萱和他,越看越觉得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恍然大悟道:“就如两位仙长一样,这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呀——等下回乔玦回来,老朽一定要好好嘱咐他,再晚了可就连孙子都抱不上了!”
其实乔老爷就“终生大事”早已不止一次催促过乔玦了,但乔玦每次要么说修道之人不合适谈这个要么说暂时不考虑,找尽各种办法推脱搪塞,老乔也只能摇头叹息一筹莫展。搞的他还以为修士不能谈婚论嫁呢。
叶无双呵呵笑道:“那您老可要抓紧时间提醒他,晚了就……呵呵。”再早,还得好几年呢。叶无双瞬间打定主意,这几年一定要把握住了。
慕萱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责怪他。她笑着对乔老爷道:“我与乔玦是好友,他在青冥派一切都好,老伯不要挂念,保重好身体就是对乔玦最大的安慰了。另外,我与师兄并非是……”
叶无双忽道:“师妹,乔老伯上了年纪,说了这么会儿话精神已然不济,我们还是先告辞吧。”
乔老爷道:“老朽身子硬朗着呢,哪有那么容易……”
叶无双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道:“我们还有要事待办。”
乔老爷闻言讪讪道:“是么,那是老朽唐突了。既然如此便不多留两位仙长了。”
慕萱再次瞪了叶无双一眼,起身与乔老爷子告别,两人离开了乔家。
出了乔家,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升上天去,慕萱不悦道:“师兄方才的话语有些过了,对一个老人家,何苦出言咄咄相逼?”
叶无双道:“师妹觉得我说错了吗?当年是他送乔玦去修仙,如今却又想乔玦时刻守在身边尽孝,哪儿有那么好的事!”他的态度相当强硬,语气也不很和善。
慕萱气道:“你!”她背过身去,不再理会叶无双。
认识这么久,相处这么久,两人第一次闹不愉快,气氛十分尴尬。
最让叶无双不可思议的是,慕萱生气竟然是为了一个老头,难道就因为那人是乔玦的爹吗?他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乔玦的心思上,进而怀疑慕萱是不是更在乎乔玦,索性钻进牛角尖不出来了。
而让慕萱气愤的是,平日里一向温文尔雅很是讲理的叶师兄,竟然出言讽刺一个八十岁的老翁。没仇没怨的,犯得着吗?何况那人是乔玦他爹。
僵持了一会儿,慕萱冷声道:“既然师兄还有要事,那就去做吧,正好我也有别的事情,就不与师兄同路了!”
叶无双毫不相让:“我也正有此意,师妹多保重。”
说罢,他运气凝力,一下子飞出了老远,方向却不是回圣门的。
慕萱见他走了,气得一跺脚,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半空悬着呢。她冷哼一声,负气地祭出冲云羽,头也不回地往圣门冲去。
一从小千世界出来慕萱就去了青冥派,然后又来清水镇,从小千世界中捕捉到的那些妖兽神兽还在参商洞天里没来得及送出来呢。慕萱要下山远游,不管是找爹还是继续寻找参商玉碎片,这些必须先还给门派再说。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像发泄般不顾一切地御使冲云羽往天胥山冲去,甚至连给乔玦的回信都没有再去青冥派,而是草草发了个传讯符。
中间坐了几回传送阵,慕萱终于在三天之内赶回了圣门。
他们离开这几天,圣门、天衍宗和青冥派的那些元婴真君早已商谈妥当,达成了协议。天衍宗在两派夹攻之下断然讨不了便宜,在众多“铁证”跟前,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丢了人还赔了款,损失不少,总算堵住了圣门和青冥派的嘴。
这些都跟慕萱想的差不多。除非天衍宗的正庆真君疯了,否则他们能选的只有这一条路。若说与圣门开战,不用打,天衍宗直接就分崩离析了——这些年圣门越发强盛,天衍宗弟子可都看着呢,谁会傻到白白来送死啊?
慕萱本想先找天韵真人接洽一下神兽的事,可来到太极殿一打听,天韵真人正忙着处理这大半年拉下的圣门杂务,便不好打扰,转道去了玄同真君洞府。
玄同真君见她一人前来,笑道:“惠清没跟你一起回来?他去哪儿了?”
慕萱把头扭向一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