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列特利亚张了张嘴,却又闭上,我等了几秒,这时菲列特利亚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彩渐渐淡了下来,看来她已经明白她所身在处境。
“请诸位都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跟王子说。”
施维林和德绍亲王这群老臣猛地给我打眼神之后,我看到汉斯用着怜惜的眼神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开,这汉子还对女文青的美色念念不忘。
将房门锁上,我走了过去:“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发生了什么…”菲列特利亚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已经不能用语言去形容发生的事情,我还是带你去看吧。”
我皱了皱眉头,莫非是,卡尔十二虐待老腓特烈?
他不像是那种人啊。
菲列特利亚起身从另一边打开房门。接着将我引向了她平时接见我的地方。
在那里,门口站着四个侍卫。
“殿下。”
“打开房间。”菲列特利亚说道。
一个侍卫如实地掏出钥匙,给房门开锁,然后将门推开。
“我父亲就在里面。”
我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头发凌乱,行为举止跟疯人院里疯子没太大区别的人,摇头晃脑,翻白的两眼微微凸出。舌头还从嘴巴伸了出来,耷拉着啜液,双手紧握如同鸡爪一般,不断地抖来抖去,而几条显眼的绳子将他捆在长沙发上,弄得整个沙发跟着他的身子一起摇晃。
这就是菲列特利亚他老爹?
看身材。他确实像,非常高大的一个,起码有2米了。难怪菲列特利亚也长得那么高。
“香肠…”
“大香肠….”
“香肠…大香肠…”
呃…他想吃香肠?
“使团的人告诉我说,瑞典人告诉他们,如果不想我父亲大吵大闹,像发疯般到处乱窜,只有绑住我父亲。只要我父亲一被绑住,他就会认为自己是条香肠,这样,他便能安静地坐上一天。”菲列特利亚艰难地说道。
嗯,还真是一条好大的香肠。
“不是说他只是瘫痪了吗?暂时无法理事了吗?怎么会弄成这样?还搞到发疯和神经错乱….”
菲列特利亚充满恨意地说道:“我父亲确实是无法行动以及理事,但在瑞典人那里。瑞典人说我父亲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奥托曾经聘请奥地利和丹麦的宫廷御医治疗他!”
尼玛。有把一个神志清醒的活人弄成疯子的治疗?
是教授,还是叫兽?
女文青哭了,她睁着双眼望着她父亲说道:“我并不是不想控制我的怒火,但是一想起,我父亲刚才在这座宫廷的地板上,用差不多无法行动的身体在地上挪动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毁灭整个瑞典和杀了奥托!我实在没想到奥托和瑞典人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两国交战,他们怎么能这样残忍!怎么能这样折磨我的父亲!他们难道没有人性吗!!!”
说着,菲列特利亚双手搂住肩膀蹲在了地上,连鼻涕也跟着一起流了出来,她睁着那双眼睛望过来:“尼基弗鲁斯,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很想提醒菲列特利亚,要是她再开口说话,她的鼻涕就溜进她嘴巴了..
被女文青用鼻涕、眼泪和口水一股脑塞进嘴巴的场景让我不寒而栗了一下,我差点后退几步,不过,我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把菲列特利亚给抱住,她的低声啜泣,这下子就彻底成了嚎啕大哭了。
在她哭的时间,我不得不头痛地思考未来,这下好了,原本我还以为有着西普鲁士和前波美拉尼亚两个地盘的争端不足以让普鲁士与瑞典有足够大的缝隙呢,这下好了,来了这么一出,我又得为瑞典吸引了过多的仇恨而头痛了。
等到菲列特利亚渐渐平静下来,我问道:“好点了?”
“嗯。”
“好吧,既然是你问我,向我要主意,首先,我觉得我们得去找医师,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治疗国王的病。”我对此不怎么抱希望,但让妹纸有个盼头也是好的。
菲列特利亚猛地一阵点头。
“其次,如果我是你,我会忍下去。”感觉到怀里的妹纸一阵颤抖,我急忙说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什么都不做,最起码我们要把奥托从法兰西抓回来!虽然这有点困难。”
“没关系,因为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嗯。”
“最后…”我望了妹纸的香肠老爹一眼,才说道,“经历过这么多的苦难,我觉得你更应该多珍惜眼前的人。”
妹纸,你那什么眼神,我说的眼前人不是那个意义上的“眼前”啊!
为了避免菲列特利亚误会:“重视那些现在还在你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