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十年,而那十年,他也就是每年暑假跟自己的父亲去一趟多伦多,在董佳慧那呆上过十天左右。
而他再次回到董佳慧身边是十年后,那时他都十三岁多了,上中学,住校,因为和董佳慧极其生疏,也找不到共同的语言,他周六周日有时都不回去,一般在学校呆着,时间长了,就跟社会上一些混混走近了。
而他上大学时因为没听父亲的话考剑桥或者是哈佛商学院,其实他是考不上,让易旭山非常的震怒,勒令他重读,一定要考试哈佛或者剑桥才行。
那时他不肯,主要还是叛逆,不愿意听父亲的,所以坚持读加拿大的大学,于是,易旭山一怒之下,冻结了他的银行卡,说再也不管他的死活。
而他那时血气方刚,跟父亲赌着气,坚称自己不要他的钱也能上完大学,也能自己找工作赚钱吃饭,甚至还能自己创业。
他就是在穷困潦倒的情况下遇到安娜的,当时他是滑雪场里的兼职教练,赚着微薄的薪水,而来滑雪的安娜调皮的扔着雪球,然后就砸中了他。
安娜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美丽的女子,也是他黑暗生命中的照进来的那一米阳光,遇到她后,他觉得自己的整个生命都亮堂了,整个人生都不再灰暗无边,就连生活都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正是因为有了安娜,他才渐渐的跟社会上那些混混断绝了关系,也正是因为有了安娜,他才逐渐的体会到男人和女人间那种神秘的感情,让他觉得茫茫人海中有个人是你一生的伴侣。
五年前安娜弃他而去伤透了他的心,可他从来就不曾想到,原来居然是自己所为的母亲在背后搞的鬼,活生生的拆散了他和安娜,活生生的把他的太阳从身边夺走了。
现在,他终于看清楚董佳慧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他再也不允许她从中间搞破坏,让她把他的阳光从身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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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坊,靠窗的卡位
杜汐看着正用手搅动着咖啡的安澜问:“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为何总是约不到你?怎么现在不上班反而比上班还要忙了?”
安澜就放下手里的咖啡勺子说:“能忙什么?还不是博耀那块地,马上中秋节了,再卖不出去,我爸借的那高利贷又得翻倍了。”
“卓不凡不说现在有几家公司在跟博耀联系了吗?”杜汐疑惑的看着安澜:“难不成那些公司都是联系着来玩的?”
安澜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她赶紧说:“那也不是这样说,人家有兴趣是有兴趣,可那价位和我们想要的价位相差了不少,所以,现在依然还在谈,不过,却是越谈越艰难。”
杜汐对博耀的事情不了解,毕竟她是搞音乐的,看安澜那一脸凝重的神色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前几天我听周莉莉在跟别的同事说,易水寒和凌雨薇之间的关系其实非常亲密,还说易水寒十天前宣布和凌雨薇结束关系是不负责的行为什么的。”
安澜听了这话嘴唇轻轻的咬了一下,好半响才说:“水寒跟凌雨薇之间的事情我都清楚,我想水寒不需要对凌雨薇负责,而凌雨薇也没有那个权力去要求他对她负责。”
杜汐听了安澜这话略微有几分诧异,忍不住就低声的问:“听你这意思,易水寒和凌雨薇在你们婚后还有那种事情?那你就不介意?”
“不是我介意不介意的问题,”安澜轻咬了一下唇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道:“而是我心不心痛的问题,对于那件事情,我是无比的心痛!因为——水寒他是受害者。”
杜汐被安澜这话给弄糊涂了,刚想再追着问,结果抬头的瞬间,发现门口走进来了凌雨薇和一个中年女人,于是便没再吱声了。
“我们走吧,”安澜从包里掏出钱包来准备买单。
“我来,”杜汐即刻拦住了她:“你现在都这么艰难,还用你买单就说不过去了。”
安澜忍不住就汗了一下,笑着说了句:“我就算再艰难,可一杯咖啡的钱也还是有的。”
“可我想喝麝猫咖啡,”杜汐笑着掏出钱来道:“所以,你就先欠着我的,等哪天你和你老公一起请我喝麝猫咖啡好了。”
“......”
俩人买了单朝门口走去,原本安澜也没打算和凌雨薇以及董佳慧打招呼,甚至想要把她们无视到底,直接当她们俩是空气。
可谁知道,董佳慧和凌雨薇却没有把她当空气,当她走到拐弯处时,就听见董佳慧在说:“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被易家赶出来两次依然还死皮赖脸的缠着易家二少不放!”
安澜听了这话眉头皱了皱,不打算理会,可杜汐却不干了,当即就反驳了回去。
“谁要脸谁不要脸众人皆知,安澜她再不要脸也是易家二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像有些人,奋斗那么多年,却是一个名分也没有奋斗到,人家结婚了都不知难而退,还死皮赖脸的说我对二少是真爱!就算是真爱也已经是历史了好不好?”
凌雨薇的脸当即就挂不住,站起来用手指了下杜汐愤愤的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指责我?我和水寒的那五年是这个女人几个月能比的么?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少插嘴,小心被人打了嘴巴都不知道!”
杜汐当即就要再次反驳回去,安澜即刻伸手拉住了她,然后冷冷的看着凌雨薇说:“凌小姐,如果你要脸的话,就不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和我争吵了,谁要脸谁不要脸各人心里有数,如果你非要纠缠着要个结果的话,那么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水寒过来,让他亲口评评我们俩究竟谁不要脸好不好?”
这句话,不仅震住了凌雨薇,同时也震住了董佳慧,毕竟这姑侄俩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易水寒是不可能帮她们俩说话的。
杜汐和安澜走出蜜坊时还愤愤不平的说:“这都什么人啊?自己不要脸死缠着二少不放,居然还跑出来指责别人,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了么?”
安澜听了这话没有再接话了,她想凌雨薇现在估计执行的就是‘人至贱则无敌’这个信条吧,所以柔弱的她才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现在,易水寒已经公开宣布和凌雨薇结束恋人关系了,想必凌雨薇也是不甘心,所以刚刚和董佳慧才有那种言行举止吧,目的也不过是想要刺激到她。
“你说易水寒的母亲是凌雨薇的姑姑,那你家二少和凌雨薇岂不是表兄妹关系了?”杜汐疑惑的看着安澜:“表兄妹是近亲啊?近亲能结婚么?”
“他们不是真正的表兄妹关系,”安澜赶紧给杜汐解释着:“听说董佳慧的姐姐董佳欣没有生育,而凌雨薇就是董佳欣抱养的女儿,虽然叫董佳慧姑姑,但是和易水寒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抱养的?”杜汐睁大眼看着安澜,“你确定凌雨薇是她父母抱养的?”
安澜点点头:“确定啊,易水寒跟我说过的,还说凌雨薇的身世也可怜,从小被父母扔掉了,是董佳欣夫妇去孤儿院领养的呢。”
“可我怎么看凌雨薇长得和那董佳慧有些像啊?”杜汐疑惑的说:“我还以为她们是姑侄女,因为有血缘关系像呢。”
“脸型是有点像,”安澜点着头说:“估计是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长时间生活在一起,不知不觉的就长得像了,不说夫妻时间长了都能长得像兄妹吗?”
“是有这种说法,”杜汐点着头说:“可是,凌雨薇不是董佳欣的女儿吗?她又没在董佳慧身边长大,怎么会像董佳慧啊?”
安澜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忍不住推了她一下道:“你傻呀,那董佳欣和董佳慧是亲姐妹,姐妹俩自然很像,凌雨薇长得像董佳欣,不就自然像董佳慧了?”
“哦,好吧,”杜汐想了想,貌似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她自己就长得像妈妈,然后和姨妈走出去,外边的人也说她长得和姨妈一个像的,因为妈妈和姨妈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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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自从林婶辞职后,秦沁一干洗衣服什么的都是自己去干洗店,而要修改的旗袍什么的也都是自己亲自去霓裳。
今天上午,她又拿了一件去年的白底蓝碎花旗袍去霓裳修改,其实这旗袍她平日里不大爱穿,因为是她年轻时留下的,每年也都是中秋节这天拿出来穿一下。
眼看中秋节马上就到了,而她今年因为做了手术心情又不好而博耀又这么多事的缘故,所以瘦了不少,原本去年穿在身上刚刚一身的旗袍今年穿上去居然明显的松了不少。
秦沁一自来爱穿旗袍,而且把旗袍穿得极有味道,所以当这旗袍大了时,她首先想到的是赶紧拿到霓裳王姐那去修改一下。
王姐和她做了二十几年的朋友皆闺蜜,所以她不用预约,一般直接去就成了,无论王姐都忙,只要她去,肯定放下别人的事情来忙她的事情。
今儿个也一样,她走近霓裳,小妹看见是她即刻就迎了上去,然后还讨好着的问:“顾夫人最近怎么都不来了?我们王姐可念叨好几次了呢。”
秦沁一就笑着说:“最近没心情出门呗,穿靓衣服也得讲心情不是?没心情就连衣服都懒得去看两眼。”
她这话刚落,就听见楼梯间响起王姐的声音:“你怎么就没心情了啊?不说博耀现在因为安澜的介入有起色了么?我昨天还听人说博耀没准因为安澜的介入能够起死回生呢。”
“起什么死回什么生啊?”秦沁一叹息着:“也都是乱传的,博耀那块地现在都没卖掉,我听安澜说谈的人不少,可真正给得起价的人不多,偏偏云博那人又死咬着价格不放,我都担心......”
“你别总担心来担心去的,”王姐一边领着她朝楼上走一边劝慰着她:“想开点吧,安澜的能力不错,前儿个我在绿野遇到她,我们俩还聊了几句,我见她信心很足的,她还说等博耀那块地卖了就让安欣赶紧回来了,她可不想继续在博耀耽误下去,时间长了到时候连琴都不会拉了呢。”
“她真这么说?”秦沁一皱着眉头,不待王姐回答又补充道:“云博倒是希望她去管理博耀,可她总说自己不是那方面的料子,我也不希望她去接手博耀那个烂摊子,能帮着把博耀那块地卖出去,而我能成功的把沁园和博耀拉扯开来......”
“你要把沁园和博耀分开?”王姐略微有几分吃惊的看着秦沁一:“顾云博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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