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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妹哀哀凄凄地哭了一阵,都忍不住想到父母健在时的幸福生活,心中不由得更加感伤。
又过了一会子,华恬抹去了眼泪,对华恒、华恬道,“大哥、二哥,如今事已至此,我们多哭亦是无用,不如收拾了心情,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只求将来谋得功名,以祭父母在天之灵。”
华恒、华恪听了这话,均是一愣,很快便收了眼泪,不好意思再哭。
妹妹华恬比自己小,已经止住了泪水,自己作为兄长,又怎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呢。这是两人的想法。
“妹妹说得对,与其沉浸在过去,不如放眼将来。”华恒擦去眼泪,摸着华恬的头说道。
此时他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目光显得异常坚定。
华恪点点头,握了握权,对华恬道,“时不我待,我们去练功了,妹妹好生休息。”
说到这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早知如此,便不去请那姚大夫,让二房的沈金玉病死过去!”
华恒目光也是一闪,看向华恪不出声。
该不会兄弟俩马上变坏,黑化了吧?华恬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却道,
“大哥、二哥切莫这般想,我们帮婶婶请大夫,并不是为了救婶婶性命,而是为了给我们自己树立好名声。在这个角度上,可以说是我们踩着婶婶的不幸成就自己。”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了,华恒、华恪看向华恬,目光一亮,顿时璀璨无比。
华恬感到正在把自己剖开放在两个单纯的哥哥跟前,颇有点儿不好意思,说道,“总之,大哥、二哥还要继续去请姚大夫给婶婶看病的,可不能忘了。”
华恒、华恪点点头,又思索片刻,才跟华恬告辞,回到自己屋里。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华恒、华恪又专门去请了三次姚大夫来给沈金玉看病,这事更是传遍了全城,导致人们提起大房三兄妹,都是赞誉有加的。
华恬埋头苦干,终于画完了三幅施工小图。
这日,蓝妈妈那里传来了消息,说明单上的丫鬟,已经锁定了其中四个。
这四个似乎知道些什么,并没有说出来。
华恬想了想,决定跟着蓝妈妈去一道打听打听。
换了装束,又让蓝妈妈帮忙做了简单的易容——说起这易容,虽然是随手而画,但是由于经常要做,蓝妈妈倒是练出了一些手艺。所以即便是简单的易容,也不容易看得出来华恬原本的真面目了。
让沉香守住屋内,两人便悄悄离开了荣华堂。
第一个目标,便是当初安云姑姑身边的大丫鬟春芳,她嫁给了一个卖鱼的贩子,如今倒有了些家业。
这女人有些狡猾,当初差点被她骗了过去。本来前日就该待华恬去看的,可是那日她回娘家省亲了,只好今日前去。
一路上,蓝妈妈一边走,一边向华恬介绍第一个接触的丫鬟。
两人才走近卖鱼的档口,便看到了那里围了一堆人。
华恬与蓝妈妈相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了点儿不安,加快了脚步走上去。
“可怜啊,怎么这般想不开?”
“孩子还小,骤然没了娘,这以后可怎么过?”
“这,怎会如此?这日子眼见着越来越好了,怎地突然就自杀了?”
走近了,听到周边群众的议论声,华恬心中的不安更甚。
谁自杀了?该不会就是那个春芳罢?
这么想着,她的脚步却不停,一步一步走上去。
正走着,突然被蓝妈妈拉住了。
华恬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蓝妈妈。
只见蓝妈妈神色有些凝重,看向了一旁的店铺。
华恬抬头,跟着看去过,只见上面写着“崇春鱼坊”。
这崇春鱼坊的的牌匾上,被粗糙地挂上了一圈白花,两旁也挂上了白色的布幡。显然,是有丧事的标志。
“这、这是怎么啦?这鱼坊……”蓝妈妈拉着一旁的妇女问道。
那妇女面上露出惋惜之意,低声道,“这崇春鱼坊的女主人,早上自杀啦。也不知是什么事,要这般想不开。眼见着日子越过越好了,怎地这般。唉……”
华恬听得一颗心一直往下沉,她轻轻晃了晃蓝妈妈的手。
蓝妈妈又问道,“这、这可真是不幸,这女主人,叫的什么名字?”
“就叫春芳,出嫁前是华府那个故去的安云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长得水灵灵的,这镇上人都知道。”那妇女低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