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当晚有事,确实是与二哥外出了,不过并未去过镇国将军府。”华恬目视方二小姐,扬声答道。
她身怀轻功,许多人都知道,所以根本不能用什么不可能从墙壁上跳落做借口。
“我想安宁郡君也不可能去镇国将军府的,年初那会,安宁郡君可因为镇国将军府而弄得流言缠身,怎么还会去呢。”程云在旁摇着头说道。
方二小姐摇摇头,
“原本小女亦是这般想的,可是见着了安宁郡君与简流朱是好友,不禁想,是不是安宁郡君不忍见好友受辱,便前去出头呢?如此一来,问题便来了,安宁郡君位尊不及钟离将军,怎么却敢去出头呢?安宁郡君,不如你说一说是怎么回事?”
许多人的视线看向华恬,在等着她如何应对。
华恬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
“我在想,是否我一再的息事宁人,被方二小姐当做是懦弱可欺了呢?方才我已经答了,我的确出去了,但并非是去镇国将军府,方二小姐还如此不依不饶,企图辱我名声?”
这是华恬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黑脸,许多人都震惊了。
这也让许多人都觉得,她必定是觉得委屈到了极点才会如此反常的。往常,即便是当初在温泉山被陷害下毒这等大事,她也是言笑晏晏地轻轻放下。
“没错,安宁郡君乃圣人亲封的郡君,方二小姐却一再侮辱安宁郡君私会男子,我们倒要问一问这是什么道理!”林丞相一派的也出来反驳了。
方二小姐有些吃惊,据她所知,华恬向来是爱做好人,只会示弱,不会这般逼人的,这次怎地竟一反常态?
不过在场许多小娘子横眉怒目,她只得慌忙道歉,“安宁郡君误会了,不过是我看到了心有疑惑,所以想请安宁郡君解惑罢了。”
华恬却不理会她的道歉,而是上前一步,冷冷地盯着方二小姐,“所以,方二小姐是疏于教养,听不懂旁人的意思么?我起先已经否认了,方二小姐还这般不依不饶。”
这话说得太严重了,方二小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红着眼眶,泪水直流,道,“不过是求安宁郡君解惑,安宁郡君何必仗势欺人,辱及家父家母。”
“是啊,安宁郡君这话说得过了,不过安宁郡君有封号,自是不似我这等小民的。”
“这年头,说话亦要看身份的,不然少不得便叫人一顶大帽子戴下来。”
程丞相一派连忙出声附和,企图捏造华恬仗势欺人的名头。
华恬却不管不顾,扬声笑起来,
“往常我说话总是以理服人,即便占了理字,也不敢狂妄,这就让得许多人当我是软柿子,随意拿捏。即便是圣人封了我为安宁郡君,”
说到这里,目光看向众人,如刀如电,
“我以为这便是对的,哪里知道先生却亲自从山阳镇华家书院给我传信,告诉我,如今我是圣人封的郡君,便得维护郡君的声誉,因为这是皇家的恩赐,皇家的脸面,再不能如同过去那般软弱。诸位认为我该不该仗着势,将企图泼我脏水之人拿下,维护郡君的声誉?”
这番话说将出来,林丞相一派以及中间派都扬声答道,“应该!将企图损坏郡君名誉之人绳之于法!”
程丞相一派的人心中虽然不认同,但是华恬将大道理抬了出来,又抬出展博先生和皇家声誉,她们半点也不敢含糊,都鼓掌点头应和。
只是,脸色皆是有些不自然。
程云见华恬口齿了得,竟将方二小姐的话化解个一干二净,心中有些恼怒,暗恨方二小姐办事不力,于是喝道,
“安宁郡君所言极是,方二小姐无端诬蔑安宁郡君,着实可恨。”
“请杨二夫人听小女一言,小女绝无此意,只是看见了相似之人,心中过于吃惊,才再三问出……”方二小姐一边说着一边抹着泪水,可怜兮兮。
华恬看着两人做戏,心中冷笑,可是半点不敢放松。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此事就此罢了。
“如今安宁郡君将大帽子戴在小女身上,若小女不想法子澄清,害怕将来要叫圣人怪罪了……”方二小姐说着,转向赵秀初、林新晴、叶瑶宁和简流朱方向,
“小女猜测安宁郡君是为简娘子出头才去的镇国将军府,不如请简娘子出来说明一下,此事是否当真。”
这话说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显得有些憔悴的简流朱。
华恬捏紧了拳头,手心出了汗,目光看着低眉敛目的简流朱,一言不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