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的。
眼见来的丫鬟越来越多,华恒、华恪怕霍祁再说什么话,叫华府所有人都听了去,下手更加狠辣,几乎不让霍祁有喘息之机。
霍祁眼见今日无法善了,且打且退,到了院墙边,迎了华恪一掌,整个人顺着掌风一下飞出了华府,顺势远去了。
将人逼退,华恒、华恪横眉怒目落在园中。
李植难得见华恒也如此暴怒,忙上前问,“怎么了,可是有事?”
华恪咬牙道,“凭他也敢肖想我妹妹,当真找死……”
听了华恪的话,李植拳头咯咯响,怒目圆瞪,当即骂道,“混蛋,痴心妄想——”
说着一闪身,望着霍祁消失的方向而去,口中道,“我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直到吃完晚膳,众人在园中赏月吃月饼,李植才回来,他身上有些狼狈,但是精神头极好,见了华恒、华恪,得意道,“那小子比我还惨,原先体内又有毒,只怕短期内都不敢出现。”
“便宜他了。”华恪背着手,怒气未消。
华恬听了李植的话,心里想了想,霍祁中了毒?难不成是自己当初下的毒?
如果是,想必下午上门来,是为了解药。可是太过嘴贱,被打出去,活该受罪!
中秋宴发生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帝都。
德妃被废,打入冷宫,申王也受到迁怒,原本做着的肥差被勒令停了,申王一派苦哈哈的。
与此相反,自募捐之后一直被申王压着的太子终于扬眉吐气。但他也不是普通人物,即便高兴得在府中哈哈大笑,在府外也一直低调沉稳,叫人捉不到一点痛脚。
而华恬,出一首叫人拍案叫绝的词作,被圣人封为县主,又有年少心善施恩,如今被报恩的美谈,名声更加响亮。除了在朝的士人,许多在京等待下一次大考的儒生,也都对华恬赞不绝口。
华府三杰的名声,也就此传扬开去。
原本华恬作为女子,是不该有三杰之一的名头的,可是风流名士洛川先生承认了,老圣人承认了,没有人敢反驳。
即便有人心中不服,也不敢出头,只是盼着大家族那些名士出来斥责华府两句,让华府吃吃苦头。
可是他们的愿望落空了,华恬是展博先生的弟子,没有谁如此不长眼。而子期先生,到处游历,更是识得思乡滋味,对《苏幕遮》赞还来不及,怎么会说什么。
即便有些别有用心之人,想要买通人,说些华恬的闲话,也很快失败。
华恬在宫中就说过,才进京两年,就受尽流言之苦;德妃也承认嫉妒华恬,才会陷害华恬,想让华恬身败名裂。
这次那些说华恬不好的流言才起来,不用华府的流言组动手,就叫人堵了回去。
看吧,这些流言一定是嫉妒安宁县主才说出来的,想不到安宁县主才历经一劫,这么快又有人不安好心了!
到得最后,华恬成了一个饱经迫害的可怜小娘子,声誉是前所未有的好!
远在青州山阳镇的杨家,很快知道了华恬获封县主,杨夫人夫妇还罢,杨大郎和华楚丹两人双目发亮,开始在心中盘算这回大考,能不能靠着华恬的权势获得个好名次。
邻近镇子上的邓家、严家、徐家也都知道了华恬成了县主,华恒、华恪都成了三品大员,心思顿时又动了起来。
要知道,先前是打算进京投靠华府不回来的,许多东西都折价贱卖了。后来投靠失败,一路霉运不断回到青州,零星的生意也被兄弟亲戚占了,他们几乎一无所有,日子比过去差了数倍。
这几个月来,是他们过得最差的日子,不说进项了,每日里甚至要典当些首饰才能勉强度日。重新开的铺子,也没赚到钱,反而得补贴铺租。
华楚雅几姐妹出嫁时,是有嫁妆的,可是如今因为夫家逼迫,少不得要拿些嫁妆出来用。一来二去,她们哪里愿意,一合计便闹起来,让人在外头传邓家、严家、徐家挪用媳妇的嫁妆。
挪用媳妇嫁妆的名声难听之极,邓家、严家和徐家明面上不敢再做,可是私下里却拿捏着各种法子发作华楚雅三姐妹。一会子要人侍奉,一会子说人侍奉得不好,一会子又要帮儿子纳妾,各种难听话不一而足。
华楚宜还好点,华楚雅和华楚芳苦不堪言,也当真生了气,又怨恨当初夫家得罪死了华恬,让她们如今不能进京去共享富贵,于是修书回山阳镇华府求助。
华恬等人虽然不在山阳镇了,但仍留了人的,这些人收到信,当即请了华家书院德高望重的先生出面,修书给三家斥责一番。
三家受到斥责,各种担忧,最终还是压下了火气,不敢再对华楚雅、华楚宜和华楚芳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