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若两人都瞒着,这日子过得也是没意思。”
周媛停止了哭泣,看向华恬,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华恬笑笑,又看了吉妈妈一眼,说道,“我回去与他说一说。”
“嗯。”华恬听了点点头,对吉妈妈道,“吉妈妈好生照顾好大嫂回去休息,有什么都摊开了说,一家子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吉妈妈连忙点头,扶着周媛站起来。
看着两人即将离去的背影,华恬自言自语道,“我们家里,都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想必大哥亦是如此。”
背对着华恬的周媛身形剧震,很快再度扶着吉妈妈的手往前走,只是这回她的背影挺直,很是精神。
隔日再见,周媛脸上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始终带着喜意,显然是心情很好。
华恬见了,也放下心来,协助着周媛管家,又帮着周媛将她陪嫁来人带着融入华府管理层。
她始终是要嫁出去的,本身也不耐烦管家,所以将权利让出来,也不是多么为难的事。只是需要担心,人是不是可靠。
与华恬交好的人家知道周媛有孕,心中都很是吃惊。尤其是已经出嫁的赵秀初,她出嫁大半年了,也没有任何消息。周媛才嫁入华府没多久,便传来了喜讯。
她心里痒痒的,便专门来了华府,说是要沾染些喜气。
第一回来的时候,她是单独一个人来的。第二回,竟带了郑龄的妻子司徒珊前来。
司徒珊性子温和,知书识礼,相处起来令人如沐春风。不过她也是害羞,谈及来华府的原因,一张俏脸通红起来。
华恬也不见怪,想必她与赵秀初一般,也是想沾什么喜气来着。
自从郑龄娶了司徒珊之后,便再没有纳一妾,和司徒珊相敬如宾,羡煞了帝都许多小娘子和新妇。
周媛这边,华恒也没打算纳妾,如此一来,周媛和司徒珊倒是颇多话题,谈着谈着便成了好友。
赵秀初性子也极好,很快和周媛交好起来。
两人来得多了,有时碰着林新晴,便一起说话,彼此关系倒是慢慢亲厚起来。
华恬也曾担心林新晴会对司徒珊有什么想法,私底下问过林新晴,林新晴嫣然一笑,
“我心中仍未放下,也不知这一辈子会不会放下,但司徒珊是个好人,她该得到幸福的。我未来的夫君,也该得到幸福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何况,我不是说过么,我爹娘帮我挑的,必定是最好的……最好的他,难道我该辜负么?”
说话间,她明亮的大眼睛里微微有水光,可是终究没有泪水流下来。
华恬微微叹息起来,伸手抱住了林新晴,“嗯,你是对的。”
林新晴伸出手臂,也抱住了华恬。她闭上了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颤抖着。
“恬儿,如若不是品尝过,我永远不会知道,这世间竟有如此难熬的一种感情……竟有如此难以释怀的一种遗憾……不过,我、我会忘了、忘了他的……”
说到最后,语气哽咽起来。
华恬伸手,拍了拍林新晴的脊背,无言地安慰着她。
要放下,谈何容易?
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
日子逐日过去,帝都城外城内的黄叶差不多都落尽了,天气一日凉似一日,很快到了林新晴出嫁的一天。
同喜不贺,华恬是不能去林府参加婚礼吃喜酒的,因此在添妆的时候,将原本打算送的画和首饰都送了一套过去,又和林新晴说了许多话才离开。
据说林新晴成亲那日,郑龄带着司徒珊去吃喜酒,吃了个酩酊大醉。
华恬听着丁香绘声绘色说这些,忍不住想到钟离彻。
如果她嫁给了别的人,钟离彻又娶了别人,不知会是怎么一番光景。
那时,自己会如何呢?会如同林新晴这般坚强么?
只是这么一想,华恬便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在她不知不觉间,她对钟离彻的感情,竟然深到了如此地步。
可是钟离彻已经远走西北了,如今他,仍然有过去的心思,想着要娶自己么?
这个念头一出来,华恬就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才发现,自己占有欲如此强,只是想到另一种不如意的可能性,就怒意横生,恨不得拿出刀子去找人。
对比起林新晴、叶瑶宁、简流朱、赵秀初、林若然,她华恬,果然是最卑鄙的。
当初曾经觉得简流朱使的手段叫人生气,可是再换位思考一下,也许自己的手段会更加狠辣。(未完待续)
ps:嗯,男主很快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