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钟离彻哄着做的事,脸上烧得更厉害了,她满目羞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双纤细的手,想起那时手中的温度,脸上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那羞意实在太强烈了,华恬额上甚至出了汗,她抿了抿唇,决定到帐篷外头去吹一吹风。
出了营帐,她也不好意思就站在帐篷门口,让那些爱说荤话的兵痞笑话,便施展轻功,离开营帐,绕到营帐后头,进入茫茫大雪中。
才到了营帐后头,她便看见有一个人仰天躺着,伸手拿旁边的雪擦脸、擦脖子、擦身。
观察了一会子,华恬反应过来,这人必定是钟离彻的,便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可是她终究是弄出了声音,惊动了钟离彻,只听得他叫道,“哪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过来了?这雪啊,足够冰冷,正好降火……哈哈哈……”
华恬听不懂他这降火的话,自顾自地走着,打算换个地方呆着。
钟离彻听不到回答,有些纳闷,便回过来头去看,这一看,马上从雪地上起身,施展轻功来到华恬身边,将华恬抱住。
“这雪下大了,你怎地也出来?”说到这里,脸上一下子露出狂喜,“你,莫不是担心我?”
被那双充满喜意的眸子盯着,华恬说不出话来,只是头一扭,又要挣开钟离彻离开。
但钟离彻被华恬担心他的喜悦笼罩着,哪里舍得让她离开?他脱下身上的大氅,将华恬包住,然后一把抱起华恬,笑道,“在雪天里玩一玩,也是好兴趣,我带你去转一转。”
说着不等华恬答应,便抱着华恬施展轻功,往大雪深处掠去。
走到了还隐隐看得到帐篷的地方,钟离彻停了下来。他帮华恬将大氅理好,又将帽子给华恬戴上,这才放开华恬,只是握着她的手。
此时雪花仍纷纷扬扬地下着,天地一片素白。
华恬将原先混乱的想法抛到了一边,一把挣脱了钟离彻的手,虚晃一招,冲着钟离彻就打过去。
钟离彻见状,知道华恬想要喂招,便笑着和她对打起来。
总算将人哄好了,他心中这般想着,出手的每一招都带着绵绵情意。
打着打着,华恬彻底放开了。钟离彻又是个知情识趣的,不时做出些怪招式来跟华恬嬉戏,很快逗得华恬嘻嘻笑起来。
茫茫大雪中,传来女子轻灵活泼的笑声,还有男子粗犷而愉悦的哈哈大笑。两把声音很是和谐,仿佛是这雪天里天生生成的。
玩得疯起来,华恬干脆拉着钟离彻在大雪中学着上辈子见过的那些双人舞步,乱七八糟地转起来。
钟离彻不知道这是什么舞,但是见华恬开心,笑得美眸都眯成了弯弯的月亮,两粒小梨涡越发迷人,跳得更加配合。
看着眼前浑身散发出喜悦的小娘子,他心动得宛如情窦初开,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华恬的时候。那时候,他浑身都僵硬了,满眼只有她慧黠的笑。现在,他不再僵硬,可是心动的感觉比那时更甚。
她适合这般快乐地笑,没有任何忧愁。
在钟离彻的视线中,慢慢地,天地都失色起来,只有一个华恬在他眼中,冲他快乐地笑着。
怦然心动,他脚步一转,轻轻凑上去,在她额上轻轻烙下一吻,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顺着舞步跳开。下一个旋转又来,他逮着机会,吻上了她的眼睛。
都是一触即离,可是其中蕴含的情意,却不比深吻少。
华恬被钟离彻这一出弄得一愣,再被吻过鼻子之后,她晓得了这个人要偷袭自己,于是眼珠子一转,在下一个旋转到达的时候,她多心地转了半步,让钟离彻的吻落空,然后在钟离彻失望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薄唇。
轻轻一碰便离开了,可这给钟离彻的鼓励却超出了华恬的想象。
随后两人一边怪异地舞着,一边偷袭着彼此。
气氛越来越炙热,天地满满的都是情意。
到最后,钟离彻抱着她得意地笑,“我赢了,我将你都吻遍了……”
华恬脸上烧着,却不认输,和钟离彻在雪地上追逐起来。
玩累了,华恬躺倒在雪地上。
钟离彻学着华恬的动作,躺在她身边。手却伸出来,帮华恬将帽檐往下扯,遮住了她的眼睛。
华恬任由钟离彻的动作,自己则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子,她轻轻翻身,整个人压在钟离彻身上,目光看向正惊喜地睁眼看自己的钟离彻眼里。
华恬伸出手,颤抖着抚上钟离彻刚毅的脸,低低地问道,“你、你可想要我?在这里,在、在这雪天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