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敷衍到。
“唉,你呀你,你自己也上点心啊,对了,明天我就回去了,等骏儿考试回来之后,他应该先到你这来,然后你也一起来吧,咱们一家人在好好的聚聚。以后呢,要是你这没什么事就多来我那看看,你和骏儿以后可得好好的了,明白没,艳儿?”刘老大算是败下阵来,只能无奈的吩咐一下日后让白艳儿多回来看看了。
白艳儿想起那个总是一脸的不服输,极端自负的陈骏德心里就有气,之前是那么的欺负自己,虽说不能找他报仇了,但也决不能轻易的就这么放过他了,我得让他知道知道,但凡得罪我白艳儿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又一想到那小子乖乖的叫自己姑姑的时候,脸上不禁露出笑容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哥,快些吃饭吧,要不然一会就都凉了”。
这三天对于陈骏德来说是一个极大地挑战,关于科考科目,试题这个来说问题不是特别的大,八股嘛,无非是以《四书》命题的书义,以《五经》命题的经义两种,其文略仿宋经义,然代古人语气为之,体用排偶,谓之八股,通谓之制义。只需要用固定的格式将题目的字义敷衍成章,只要是写的都是孔孟之道,程朱理学的内容就可以了。
最难为陈骏德的一是这行文的笔体要求贴别的高,自己这手虽说是好了个七七八八,但毛笔字写时间长了 ,右手不自觉的就开始发起抖来,只好停下了缓一会在继续,这样就打断了思路,文章写起来就有些吃力了。每当陈骏德因手抖而停下的时候,心里就不免的埋怨自己,那天实在是太冲动了,以后这如此冒失莽撞的行为,自己还是少干为妙啊。可一想到自己的遭的罪,受的伤,换来的是程琳儿用心的服侍,自己又是怡然自得了起来,对于付出才有回报这句话表示极大的赞同。每每想到程琳儿那诱人小嘴的时候,陈骏德总会给自己一个轻轻的嘴巴,看来自己是真心堕落了,这考试过程中还能想那事?真是罪过罪过,这是对这如此神圣的地方大大的不敬啊,圣人勿怪,圣人勿怪。
要说这个事还能忍受,大不了自己写的慢一些就是了。可是三天时间,无论是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个狭小的阁子了,真是让人难以忍受。陈骏德有的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后世的关禁闭就是根据这个来形成的?没准还真有可能。看来古代的文人真是命苦啊,要想出人头地,一展胸中所学,这禁闭可是少不了的。这块来说白天还好些,除了有些闷热之外,该考试就考试,吃饭就吃饭,自己的排泄物都有人来给拿走,给你换一个新的马桶。可到了晚上,成群的蚊子蜂拥而至,在加上酷热难耐,折磨的陈骏德是彻夜难眠。而晚上的马桶是没有人来更换的,一晚上这片考场里弥漫着让人作呕的恶臭,即便是通风良好,可也架不住人多势众,气味在这里互通有无,直到第二天早上换了新马桶之后,味道才会越来越小。而且这么些个考生集中在一起睡觉,再说难免的会有一些特殊情况的发生,这块有的呼噜打的高昂,那块屁声嘣得老响,时不时在有些“吱吱”的磨牙声,那个在“叽里咕噜”的说个梦话,这考场到了晚上其实真的比白天还要嘈杂呢,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这样的环境跟后世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正在经历古代科举痛苦折磨的陈骏德脑海里对自己后世的学业便得不满意起来,要早知道古人会这么惨,自己当初就一定能好好学习了,只有吃过苦的人才明白什么叫做甜。陈骏德在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时候也是在捉摸,这是不是朝廷故意为之的呢,目的是要告诉天下所有参加乡试的读书人,他天子家的饭碗可不好端,只有顶得住酷热,忍得了恶臭,扛得住蚊虫的叮咬,耐得住夜间层次分明的交响曲,也只有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脱颖而出的人才是他想要的?这高标准,严要求,能够成功的都可以算得上是人精了。每当夜幕降临,陈骏德辗转反侧的时候,陈骏德都会像这样胡思乱想,好歹也能让自己暂时忘却这的烦躁,也算是苦中作乐,乐在其中了。
反正也是多说无用,抱怨在多,这考试还得继续。陈骏德只能咬紧牙关,用生命去坚持了。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次自己一定得中举,之后在挺过明年会试那三天,这样的罪自己可不想在多遭一次了,一辈子两次足矣。
今天乡试结束的日子,冯天宇带着程琳儿,魏湘儿,还有魏湘儿怀里的小白,早早的就等在大门外了。虽然大门紧闭,隔着高高的围墙,可他们还是不断的向考场里望去,都等待着陈骏德出来的那一刻。
这三日程琳儿过的可是不好,心里头总是惦记陈骏德在那里吃不好,住不好的。而且天还这么热,他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捂都快捂出病来了。三天的汗流浃背,现在他肯定要难受死了。等他一会出来的,我得好好看看他这个坏小子到底有没有什么事,要是没事就赶快带着他回去,洗澡水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让他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睡上他一觉,想必这几天他肯定是累坏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考场的大门慢慢的被几个兵丁从里面打开了,一群没精打采的考生慢慢的走了出来,看模样一个比一个惨淡,面色蜡黄,可见这三天对他们来讲也是被折磨的不轻啊。
程琳儿目不斜视的盯着出来的人,眼睛里满是焦急,心里不由得嘀咕道:这人咋还没出来呢?真是急死个人了。
这个时候范畴用手指着前方突然说了一句:“冯少爷,两位姑娘你们看,少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