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勋贵崛起就靠你了”!
“国公爷放心,骏德肝脑涂地也要为勋贵争得一片天地!”而此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陈骏德的思绪,“参见伯爷!现在午时已到,犯人一共三十五口均已经严明正身,是否即刻行刑”?
刽子手的头来到监斩台上,给陈骏德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随后按照程序向陈骏德做汇报。陈骏德沉吟半晌,看着跪在刑台上的那些男女老少深深的叹了口气,正当他拿起书案中的筹子刚要扔的时候,刑台之上的一个白发老头突然“呜呜呜”的吼了起来。
陈骏德当即收回手中的筹子,随后一脸严肃的问向跪在他眼前的这个刽子手:“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说不出话来”?
“回伯爷,这些都是规矩。一来犯人临行前都会疯狂嚎叫,言语之间定会冲撞了伯爷;二来腰斩之时犯人哼哼唧唧的怕大人听得心烦,故而用些小玩意堵上了他们的嘴”!
陈骏德对着紫禁城的方向高拱双手,一脸恭敬的开口说道:“皇上不禁天下人言路,虽是罪人但也不能剥夺!快快取了他们口中之物,让他过来说话”!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这个人连忙吩咐徒弟将所有犯人口中的东西都取了出来,并架着那个老头来到了陈骏德的面前。
可还没等陈骏德问话呢,这个老头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吼道:“我家良儿到底犯的什么法,一家人都要遭此等大祸?你陈骏德兵败丢城却勾结阉人陷害忠良,今天不顾法理而滥杀无辜,你迟早是会有报应的”!
这一嗓门过后,刑场之上“嗡”的一下可就热闹了起来。之前犯人没有声音看热闹的也没啥好谈论的,可是现在犯人开始呼天喊地指着陈骏德与太监有猫腻,这种八卦可是让刑场外围的百姓瞬间交头接耳了起来。恐惧的极端便就是接近疯狂的举动,有这个老头带领,其他的男犯人都是大骂陈骏德,而女的只是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该死的老东西!”李永贞上前一脚将这个老头踹到在地,仍是不解恨的一把抢过身边一个东厂幡子腰间的刀鞘,照着这老头的脸上狠狠的抽去。“啪啪啪”直到这个老头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为止才直起身来气喘吁吁的接着骂道:“蛇鼠一窝,你儿子一肚子坏水,你这个当爹的也一样不是什么好玩意!刚才伯爷还心有不忍,没想到你这老不死的还倒打一耙!你们都是傻了吗?把这个老东西给咱家弄回去,难道还让他在这诋毁魏公公与伯爷的名声吗”?
“是是是”这个老刽子手吓得连连作揖,随后拖着奄奄一息的老头离开了监斩台,“噗”的一声扔在了刑台之上。而刑场之上的刽子手也是不含糊,连踢带打,叫骂声顿时就消失。而眼下只剩下围观群众对着监斩台不停的指指点点,“嗡嗡嗡”的议论不止。
好嘛,这一下自己与阉党便是脱离不了干系了!可是一个老头如何得知这里边有魏忠贤的缘故?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不管是谁了,这个京城自己是一刻都不能再待下去了!是非真多,看来自己得早点赶回辽东准备出兵事宜了。打定主意要尽快离开京城的陈骏德将筹子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一直盯着他的老刽子手大吼一声:“开始行刑”!
“轰隆隆”随着三声炮响,刽子手将一个个头破血流的犯人摁倒在铡刀之上,“咔擦”一声,所有人同时被铡。而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也皆是变成了惊叫,还有的微微扭过脸去,而又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的看。
而刽子手们则是突然拖着犯人的上半身移至在桐油板上,也是陈骏德下令取下口中之物的缘故,一时间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菜市口。耳中痛苦的哀嚎,再加上不断扭曲的身子让陈骏德不忍直视,同时心里也是异常后悔,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自己这回自食苦果。于是他正当要起身逃离此地之时,一旁的李永贞却是拦着说道:“伯爷且慢,你还不能走”!
“这是为何”?
面对陈骏德满脸的不解,李永贞脸上略显玩味的开口说道:“监斩官得确保每一个犯人死后才能离开呢,伯爷还请稍安勿躁!他们可是害得伯爷杀虏军死伤不少,此等报仇的良机伯爷岂能错过”?
杀鸡儆猴!陈骏德在此刻终于明白了张惟贤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无奈做坐回椅子上的陈骏德看着朱家之人痛苦扭动的身子,他的心也随着一下又一下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