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将剪纸放下来,却发现李言那手还在摩挲着那纸,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由得满头黑线。
“二哥,你再揉,这纸就要碎了。”
李蔓闻言,朝李言瞅了一言,也羞红了脸,那不过是她的剪纸,也能摸上了瘾?真是......
她不由朝他脚上踢了一脚,用眼神示意,注意点影响吧,这里还有小五跟英儿,半大的少男少女呢。
李言却微微一笑,“这有点皱了,我帮它捋平而已。”
“皱了吗?”田宁英闻言,心疼什么似的,忙要拿来看。
李言却一抬胳膊,将她挡开,“这
张皱了,不好再贴,你们就贴其他的吧。”
说着,他拿着这张剪纸,径直出了门。
李蔓恶寒不已,小五暗自翻了个白眼,二哥是不是太过了点,媳妇的剪纸,也要私藏的吗?
不过,说起私藏的话,小五看看桌子上的剪纸,忽然的,也就想自己留一张。
这窗花一旦贴到窗上,风吹日晒的,很快便会褪了颜色变旧的。
想着,他干脆也拿了一张,对田宁英道,“这张我刚才看了,好像沾了点灰,我拿走了,其他的,你贴吧。”
说完,小五也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留下田宁英一副茫然的样子,“怎么回事?我明明是放匣子里好好保存的,才拿上来的时候,还检查了一遍,没有皱,也没有脏的啊。“
对于那兄弟俩的举动,李蔓无奈又无语,只笑着安慰田宁英,“没事的,这还有呢。”
“可就两张了。”人物肖像的剪纸比较难,尤其是李蔓的神态,她可是提前试了好多次,最终才有现在这样的成绩,好不容易留了四张,结果一下子就毁了两张,她心疼。
李蔓安慰道,“两张也够了,正好,我这也就两个窗户,前后各贴一张就成。”
“一张太少,一般一扇窗户得贴上一对的。”田宁英苦着脸道,心里思量着,要不要去找他们要回来。
李蔓却不以为意,“是一对啊,前窗一张,后窗一张,遥相呼应,正好一对。”
“扑哧。”田宁英被她这话逗乐了,心情顷刻间也明朗起来,“行,那就依嫂子的。我现在就贴。”
说干就干,小妮子先拿抹布将前后窗都擦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贴上。
李蔓瞧着木质窗户上那红色的窗花,喜庆非常,突然间,就觉得年味足了。
贴好之后,姑嫂俩就坐在床边,一边看孩子们玩,一边聊起了家常。
主要都是田宁英在说,这姑娘一向话多,在镇上铺子里,除了她爹就是哥哥,而那两个男人都是闷葫芦,让她憋闷死了,所以,今儿一回来,就忙活开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不过,李蔓一直不怎么得空。
这会子,逮住了机会,田宁英可劲的说开了。
先说了铺子里的声音,说是比前几年都好了不少,虽然,家里的银钱和房子都被赵云儿一家给坑去了,不过,她爹说了,这样子再好好干几年,一准还能将家当赎回来的。
就是有一样,哥哥年纪大了,因为家里出了这事,亲事也耽搁下来了,为此,田宁安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田宁英说到这,也是深深一叹。
李蔓就问,“我记得以前小姑好像跟我提过,说是你大哥有个处的不错的姑娘啊,现在怎么样了?”
她想着,要是不成的话,就先借点银子,给田宁安先把亲事说下来,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不知是跟李言还是李书一般大的呢。
田宁英却撇嘴,一脸不屑和愤怒的样儿,“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原先,我也当是个好的呢,可谁知道,那徐家的死丫头,一见我们家的房子被收了,钱财都被偷光了,干脆连面儿都不见了。我哥后来找过她好几次,她都不理,还将我哥以前送她的一支银簪也还了回来,说以后再不相见什么的。我呸,嫌贫爱富,以为谁不知道呢,她舅舅家给她谋了个好人家,她是想嫁到有钱人家过好日子去了。”
李蔓听言,唏嘘不已。
不管在哪个年代,爱情终归逃不了现实之中一关,没有了物质基础的爱情,最终会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