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憋闷,“罢,与他的事,以后再说,我先跟你们讲讲我知道的。”
司徒青并未走远,只靠在廊下的角落里,静静的听着张景述说的故事。
那些事,现在想来,太过遥远,遥远的确实像在听着一个动人心弦的故事。
可是,故事的主人公李蔓,确实太具女主特质了,家遭横变,死里逃生,嫁为人妇,受人刁难,如今又落入陷进,不知死活......
不过,能做女主,自然有女主的优势,就跟踩不死的杂草一般,被虐百遍千遍,终有翻身的机会。
李蔓跳窗不幸摔倒昏迷,可醒来的时候,却在一间干净而温暖的房间里,被子上散发着好闻的清香,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上了干净的,而床边还坐着一个色若倾城的男人。
男人?李蔓微睁的眼睛陡然瞪的老大。
“你,是太子还是王爷?”
燕锦歪靠在床头,也是睡着了,被她这样一问,顿时惊醒,只有些迷糊的看着她,“你醒了?”
“你?认得我?”李蔓疑惑的看着他,此刻的他,眉目清朗,眼神清明,像个正常人。
“丑东西,真摔傻了?”燕锦忽地伸手摸摸她的头,“还疼吗?本王再差人叫太医过来。”
“等等。”他喊自己丑东西,那么,他就是那个王爷了?李蔓这样一想,脑袋果然疼起来,小眉头一皱。
燕锦忙起身,“很疼?”
“我怎么了?”李蔓伸手揉了揉脑袋,发现头上裹着纱布,也是有些迷糊,昨晚,她记得自己从窗户跳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燕锦睨她一眼,“这话本王倒想问你,好好的,你怎么跑屋后去了,要不是喵儿发现了你,你怕是现在死了也没知道。”
“你不知道我怎么在屋后?”李蔓愕然,那他不记得,昨晚一面是他叫自己逃,一面是他要追着杀自己?“王爷,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昨晚?”燕锦脸色一变,哼道,“你是说你这丑丫头突然昏死在本王的窗户底下吗?害的本王半夜没觉睡,还请来了太医为你诊治?”
“......”他这是真不记得,还是演戏呢?
忽地,燕锦的俊脸在她眼前陡然放大,他倾身覆过来,吓的李蔓心跳差点停止,“你干嘛?”昨晚他疯狂撕她衣服的样子,又出现在了她脑海里,那样真切。
燕锦眯起了眼睛,细细的审视着她,“丑东西,告诉本王,昨晚看到了什么?”
“啊?”他果然在演戏啊,李蔓心思急转,忙也装糊涂,“昨晚我过来就看到王爷您睡着了。”
“就只这样?”燕锦勾唇,唇角溢出一抹阴冷的笑。
李蔓心下猛沉,该不会发现了他这变态的精神分裂,会被他杀了灭口吧?
“我,我保证,绝不会向外透漏王爷睡觉不老实滚到地上的事。”她避重就轻,郑重发誓。
看着她这样,燕锦轻轻笑了,一手轻轻抚上她半边黑斑的脸颊,柔声道,“好,你这么为本王考虑,本王自是不会亏待你。”
“哦。”李蔓挣扎着想起来,这人一晚上变了几次脸,谁知道下一秒又想干什么?“王爷,我想回房歇着,好吗?”
“这就是你的房间。”燕锦道。
李蔓环视了下,不是燕锦的卧房,但也不是菊儿带她去的那间,“这是哪儿?”
“本王的书房。”燕锦微笑着回道。
“不是吧?”李蔓一惊,腾地坐起身来,脑袋又是一晕。
燕锦似乎不悦的凝眉,“这么激动作甚?本王近来有些要务要处理,而你,长的这样一张丑脸,恰好可以提神醒脑。”
“......”这是什么鬼理由。
“怎么?不喜欢?”燕锦又坐到了床头,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问,那一瞬,让李蔓有种错觉,他如此的眼神和话语,根本就是李家兄弟附体嘛。
不过,不对,李蔓很快意识到了,李家兄弟那是她相公,对她如此是正常,可这个男人?
再联想到昨晚,李蔓很快想到了,莫不是这人的另一半精神是前太子的,然后,他们都同时将她当成了心目中的恋人了?
可也太诡异了吧?一个太子,一个王爷,心目中的恋人就是她这样的?脸上带着胎记的?
“怎么不说话?”燕锦忽地又笑了,笑容绚烂而迷人,“本王还打算告诉你另一件更惊喜的事呢。”
“什么事?”李蔓本能的觉得不是好事。
燕锦紧紧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本王已经让太医看过你的脸,说是能治好,如何?能摆脱这张丑脸,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你个大头鬼哦,李蔓差点脱口骂出声来,她是故意的好不好?
“王爷,我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丫头,容貌这东西,好不好,这胎记也是跟了我十几年了,我都习惯了,这突然要弄掉,不好吧。”她尽量平静的说。
燕锦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笑问,“能变美不好吗?”
“有什么好?”李蔓闷闷的哼道。
“或许,没了这块东西,便能入得了本王的眼,不是好事?”燕锦挑眉问。
李蔓心里一哆嗦,很想说,若被他看上,恐怕是这世上最最恐怖的事了。
不过,看他的眼神,探究的多,情爱的少,看上她?怕是没那个可能吧。
“王爷真会说笑。”她低着头,郁闷的嘟囔了一声,心里想着,这事一定不能让相公们知道,不然,这醋坛子怕是要打翻一片了,以后这日子也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