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的被李言一句‘中饱私囊’吓的腿一软,本能的就跪倒在地,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爬起来便指着李言叫嚣: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在做了二十多年的掌柜的,何曾做过这等下作的事?别说中饱私囊,就是生意不景气,我自己还常常掏银子往里贴补呢,不然,这铺子早就关门了,还能撑到今天。”
李言闻言轻轻一笑,“既如此,货应该都在了?除去你卖掉的那一千八的,剩下的,我差人跟你去核算一下。餐”
说着,李言就喊外头候着的龙管家。
龙管家进来。
李言吩咐道,“龙管家,刚才的话你也都听见了吧?现在,我命你,亲自带两个人,跟朱掌柜的一起,将剩下的两万五千银子的货去查验一番。”
“是。”龙管家应声,然后看着一脸惨白的朱掌柜,“朱掌柜的,走吧。”
“走?走哪儿去?”朱掌柜的一边擦汗,一边傻乎乎的问。
龙管家皱眉,“刚才李老爷吩咐的,让小的跟您一起去验货。斛”
“验货?”朱掌柜脑子嗡嗡的响,铺子里现在哪有一匹缎子的货啊,本来这几年,生意便不景气,他也就进很少的货,再加上是皇家的生意,他捞不着一点的好处,也就偷着懒的做。
直到半月前,得知铺子要重新还给上官家后,他们几个老掌柜的,便凑到一处合计。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上官家今时不同往日,只剩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姐,还有几个乡下泥地里长大的粗汉子,大字不识一个,能顶什么用?
所以,他们便联合起来,想以生意不景气,再经营便需大笔银子周转为由,无形中施加压力,逼迫他们放弃铺子。
到时,他们便想用最少的银钱,从上官家的手里买下这些铺子。
以后,这些铺子就彻底跟他们姓了。
哪知,这种时候竟然要去验货?
朱掌柜的打破了脑袋,也凑不出两万多银子的货来,急的一跺脚,便嚷道,“货没了,烧了,一把火全烧光了。”
李言眼尾微挑,‘哦’了一声,似乎也没料到会这样,轻叹了一声,道,“两万多银子的纱罗绸缎,一把火烧了?真是怪可惜的。”
“哼,”全烧光了,看你们还怎么验去?
朱掌柜的近乎恶狠狠的看着李言。
李言神色不变,只道,“不过,就算一把火烧了也该有个动静,朱掌柜,你且说说,何时何地烧的,火灾又因何而起?”
“......”朱掌柜的脑子一蒙,又说不出话来,支吾了半天才道,“去年冬天,天干物燥,半夜着的火,谁知道什么原因,总之第二天一早,我们来看的时候,货物已经烧成了灰烬。”
“何地?”李言眼睛微微眯了几分,冷锐的盯着这胖子。
若他在第一个谎言被揭穿时,还能诚心悔过的话,他还能饶他两分,可他竟然三番两次的欺瞒哄骗,真当他兄弟是傻子?
朱掌柜便随口说,“就在西边后街的仓库。”
“好。”李言点头,吩咐道,“龙管事的,你带人去官府查一查,去年冬天,西边后街可有发生火情。”
“是。”龙管事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朱掌柜的连忙叫住他,“等等,去年那火灾,我们根本没报官。”
“为何?”李言沉声问。
朱掌柜的脸一跨,道,“当时都吓糊涂了,混忘了。”
“我看你是混账!”李言厉声之时,抓起桌子上的两本账册直接朝朱掌柜的砸了去,书角正巧砸到了他的眼睛,顷刻间,朱掌柜的眼角就红了。
还不容他争辩,李言起身,直指朱掌柜的,厉声道,“仓库半夜起火,两万多银子的货物烧了个精光,就算你不报案,不查原因,官府的人也不追究吗?别忘了,去年冬天,这铺子还是皇家的。你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竟然没人过问?”
朱掌柜的低着头,只顾用手揉着眼睛,一点反驳的余力都没了。
李言看着他,冷笑,“生意不好,还顾了十个伙计,都在店里做什么?还有,一年里,铺子装修两次,你是吃饱了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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