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边随着袁世凯往里面走,一边轻笑道:“老夫在来之前,便想着该如何和慰亭你说,左思右想之下,觉得还是不要拐弯了,想必慰亭也知道我来的目的,不知慰亭有何意见?”
袁世凯微微一沉yin,众人便回到了营帐,袁世凯也趁机借得点思索的时间,他让军士送上茶水来,心中暗忖:加入讨逆大军中,并不是不行,只是要防止魏季尘把自己的军队给吞下去。
“中堂!”袁世凯喝了一口茶之后,脸sè微恙道:“不是小子对他魏季尘有意见,实在是他魏季尘做事不厚道啊,中堂你恐怕不知道吧,魏季尘在我小站新军中安chā了不少的探子,居然连我军的管带和马队营务参谋都是他的人,小子一想到这里,便是寝食难安啊,万一哪天睡过头了,脑袋搬家都不知道。”
李鸿章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事老夫也有所耳闻,魏季尘确实做得有点稍微过了,不过慰亭也要设身处地为他想想,魏季尘一直以来,与朝廷的关系就比较紧张,而慰亭你的新建陆军,是朝廷军队中的jing锐,他魏季尘总得要防着一点,大丈夫当不拘小节,慰亭又何必耿耿于怀这等小事,不如由老夫做中间人,你们将以往的恩怨都一笔勾销,揭过不提如何?”
李鸿章连捧带ji的一番话,让袁世凯也不好意思再提此事了,只得说道:“如果他魏季尘有诚意,必须将我军中的探子给撤走。”
“这个不用慰亭你提,两军合作之后,他魏季尘自然也不会再做此糊涂之事了。”李鸿章此事也不得不赞叹,魏季尘做事还真是深思熟虑,要是没有这场出兵冲突,估计没有人能够想到,他在各军军中竟然安chā了无数的暗探,端的是做事老辣啊。
袁世凯一双眼睛看向茶杯里飘dàng的茶叶,轻声说道:“如何,袁某还想问一问,两军到底如何个合作之法,是袁某的新建陆军自此归他节制,还是其他的办法。”
李鸿章斟酌着说道:“蛇无头不行,慰亭是行军打仗之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袁世凯摇头道:“袁某还不知他魏季尘的胃口大吗?要是他一下子吞下了我的军队,再过河拆桥,到时候,袁某何以之处?”
“那慰亭的意思是?”李鸿章笑着问道。
袁世凯mo了mo两撇小胡子,不慌不忙的回道:“既然是合作,当然没有谁指挥谁的说法了,袁某认为,两人组建参谋部,一切大小军务,必须通过双方将领的同意,方能够执行。”
“袁大人太过说笑了吧。”李鸿章还没有回话,跟着他来的那名定辽军军士枪向开口,不管袁世凯的脸sè,继续说道:“想必袁大人没有上过几次战场,军务紧急,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岂能够商量来,商量去延误时机。”
“敢为阁下是?”袁世凯脸sè微沉,冷声问道。
“在下魏帅身边的亲兵队长王怀庆,有些人之所以被称之为名将,那是因为他看得比一般人都要深,都要高,魏帅就是这样善于抓住时机的名将,袁大人你如此建议,只会让魏帅缚住手脚,想必你也不希望看到最后出兵失败吧。”王怀庆行了一个礼,淡淡的说道。
魏季尘居然把他亲兵队长派来了,看来是早就授意给他了,袁世凯这么一想,便冷声说道:“不知你们魏帅的意思是?”
“即便是合作,全军也只能有一个统帅,那就是我们魏帅,魏帅的命令两军都要执行,如果袁大人怕魏帅做事有所偏袒,可在一旁看着,有异议,可以提出来。”
“如此一来,我们新建陆军何以保持**xing?”徐世昌出声质问道。
“我们定辽军不会chā手新建陆军除作战以外的其他所有事。”王怀庆微微一笑,给出了最后的条件。
“此事容袁某再考虑一会。”袁世凯拿起茶杯,微皱着眉头说道。
王怀庆不咸不淡的说道:“那袁大人你可要快考虑一些,眼看着天都快亮了,而我们大军也要向天津城出发了。”
“好了,好了,慰亭,子杰这个方案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他定辽军身经百战,作战经验丰富。”李鸿章做和事佬劝说道,不过他的话袁世凯听了,怎么觉得有些不自在呢,这不是明白着说自己不如魏季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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