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这也是最能令人相信的谎言。
若是他现在将破魔剑以及血祭的事情说出来,也不知还有多少武林人士敢继续趟浑水。
接下来,就是一些场面话。由于要到晚上才是夺剑开始的时候,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余暇。
大伙儿一边吃着点心喝酒,一边欣赏着孙菲月的剑舞。
她的剑法在这一年里有了很大的提高,虽说武功境界只是先天虚丹境界,但是她在剑道之上也有独到的造诣。
剑气如霓裳,光影变幻,动静有度,姿态蹁跹。
孙菲月脚下纤纤作细步,很快就来到段誉的面前,一道剑光闪烁,淡青的长剑就挑起了一杯酒,然后递在段誉的面前。
段誉却没有接,而是向虚竹使了个眼色。
“好兄弟,你不接,我接!”虚竹嘀咕一声,当即就去拿这酒杯。
孙菲月不乐意了,她觉得虚竹并不帅气,甚至还有些呆头呆脑的。况且当着这么多武林人士的面,孙菲月向段誉敬酒,却不被接受,她当然有些愤怒。
于是剑光飞掠,孙菲月向虚竹发起了进攻,看似只有一剑,实则分化为六道剑光,犀利无比。
可惜这是属于班门弄斧,如今的虚竹岂是她能对付的?
虚竹稍微一侧身,使出天山六阳掌,立即就将六道剑光崩碎,转瞬变招,使出天山折梅手,鬼使神差的夺下了孙菲月手中的淡青长剑。
然后,虚竹潇洒的喝掉杯中酒,然后双手托着此剑奉还。
“剑有双刃,容易误伤人,孙姑娘还是好好的在大殿中间去舞吧。”虚竹微笑道。
孙菲月气得一跺脚,然后拿了此淡青长剑就走回去。
她早就在外边学会了独立,因此也不会因为被欺负了,就去喊她爹或者兄长来报仇。
在场的武林人士不得不对虚竹刮目相看,都觉得之前以貌取人,原来虚竹是个高手,因此人们看向虚竹的目光也变得敬畏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大伙儿就在椅子上小憩了一阵子,渐渐的夕阳沉落,夜幕降临。
“诸位豪杰,已经是晚上了,请随我前去剑阁后山的剑窟,是时候让诸位豪杰各凭本事夺取古剑了。”孙菲月在白玉大椅子之前站着,朗声道。至于掌门孙剑尘和公子扶苏,剑狂孙涛都已经悄然离去,估计是先行去剑窟里边作准备了。
或许有的武者有贪小便宜的心理,趁机继续大吃大喝;也有的武者是觉得此次前去夺剑,九死一生,因此宁愿做一个饱死鬼。
原本恢弘大气的剑阁大殿,却因为大量的外来武者这么一倒腾,显得很是狼藉不堪。
段誉、虚竹、黑川大臧以及西门侯就当即前行,他们并没有白吃白拿的习惯。
走出大殿,段誉在这个方位能望见剑阁的练武场,但见好几千的剑阁弟子正在练武场之上演练剑法,每一簇弟子修炼的是一个类型的剑法,一招一式之际,都相当的整齐。
而好几簇剑阁弟子演练的都是不同的剑法,看起来蔚为壮观。
准确的说,只要将其中排名前几百的弟子分散到江湖之中,他们每个人都能够建立一个小的剑道门派,传承衣钵。
“蜀中剑阁果然了得,这样一股势力,是其他大宗派都不能小觑的。”虚竹感叹道。
黑川大臧却看到了更为深层次的东西,他沉吟道:“夺剑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但是绝大部分的剑阁弟子仍然还像往常一样的在此练剑。可见,掌门的心好狠,他要让各路豪杰在剑窟里边厮杀得差不多的时候,才会带领着剑阁弟子们攻下来。”
“黑川兄不必担心,咱们又不在乎到底是那边的势力占据优势,咱们兄弟几个人只需要尽力去夺取破魔剑。至于保命和撤退,对于咱们来说,应该不成问题。”段誉淡笑道。
“三弟此言甚是。”虚竹笑道。
黑川大臧也点头,他一向以段誉马首是瞻。
西门侯却是摊手表示无奈,因为在他看来,这次夺剑行动真的很危险,保命将是仅此于夺剑的大问题,没想到段誉和他的两个兄弟却那样的自信。
曾经他以为自己很狂妄,恃才傲物,现在西门侯终于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
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并非虚言。
段誉瞥了一眼周围的各路豪杰,他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显得很兴奋的样子,真替他们感到悲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