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是局-长亲自打的电话,不回去还要脱警服!”杨凯摊手说了一句。
马大超足足愣了三秒,拿着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严肃的开口道:“这个郑波很不简单,能让蝎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还嬉皮笑脸的让他走,自从他踏入北门后,我越来越不安了!”
“超哥,问题是太诡异了,蝎子的兄弟还在郑波手里呢!现在都还没见人影!”杨凯也有些感叹道。
马大超点了点头,随即扭了一下腰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关于修理厂江洋大盗一案你怎么看?”
“超哥,说实话,蝎子确实很让人不安,但我个人认为,他还不至于做出盗窃自家人这么埋汰的事情!”杨凯实话实说道。
“你是说暴牙撒谎?”马大超斜眼问道。
“那倒也不是,问题的答案谁也下不了结论,只能先从蝎子手下的老贼找找突破点。”杨凯快速回答道。
“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不要惊动蝎子,我要密审老贼!”马大超异常严肃的说道。
“放心,超哥!我这就去办。”
杨凯一但办起事来也是个急性子,走出洋楼后他直接上了一辆停在门口的金杯,外面阳光很毒辣,照得汽车都直冒蒸汽,但他却依然穿着风衣外套,这成了他多年的习惯,不管春夏秋冬,他一如既往,很多人都说他耍酷耍帅,但风衣确实有一段故事。
据说是杨凯十八岁的时候,他老爸在生日当天买回家去送给他,但却在路上被仇人开车撞死,警-察叫他到现场时,就剩下尸体和装着风衣的袋子。
而他爸只是一个赌场看场子的,也是家里唯一的依靠,他查不到凶手,后来也开始混社会,在一次打架中他老大打死人坐牢了,他就开始四处流浪,最后来到F市,在一次赌博中结实了马大超,然后一直跟到现在。
杨凯坐在车里想了一小会,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喂,凯哥,有何吩咐?”电话那边的青年笑呵呵的问道。
“张亮,你知道老贼现在在哪吗?"杨凯语气平淡的问道。
“凯哥,最近老贼的母亲住院动手术了,他这段时间一有空就往那跑,他虽然是个篮子,干的事情有点埋汰,但还真是个孝子。”张亮也没察觉出什么,就随口回道。
“好,那你忙吧!老贼那边我会送点钱过去的。”杨凯依然不咸不谈的说道。
“那我就先替老贼谢谢你了。”
“嗯,忙去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母亲住院?张亮的话立刻引起了杨凯的思路,这不就正是缺钱的节奏吗?他连忙开车往医院赶...
.....
张亮挂断了电话以后,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老贼跟他是好兄弟,应该先报下喜,所以又将刚刚塞进口袋的手机拿了出来,瞬间就接通了老贼的电话。
“老贼,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啊,你别太高兴啊!”张亮有些火急火燎的,就好像老贼是他刚娶的媳妇似的。
“啥鸡.八事啊,我妈都快挂逼了,我能高兴吗?”老贼挺埋汰的整了一句。
任谁听到他这句话,都他妈会说:这就是孝心?完全不像啊!
“别整天鸡.八鸡.八的,我跟你说昂,刚才杨凯打电话问了我你的困难,我跟他说了你妈住院的事,他说你有孝心,准备给你支援点呢!”
“啥?”听了张亮的话,老贼有点懵-逼了,杨凯是马大超的直属嫡系,跟自己能有什么关联,而且至从去年马大超没有让他们干小偷小摸之后,他除了帮蝎子偷偷做事,跟北门其他人几乎没啥联系。
还听说马大超一直对蝎子有看法,就是因为蝎子还带他们干这行,现在蝎子已经彻底停手了,他也面临失业的困境,没有了条子这个保护伞,盗个一万八千的被抓到了可是妥妥的大牢蹲到底。
现在他老妈住院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赚钱法子,再加上蝎子一直没发货,他也没拿到分红,所以有些急了,就去北门一家金铺的存库里偷了一条链子,他自认为屁-股洗得还算干净,而且存库应该没那么快打开,而已他又是叫外地的朋友帮忙处理,没想到还是被马大超知道了,此时,老贼心里就是这种想法。
“老贼,你小子高兴坏了吧?”张亮的声音打破了老贼的沉思。
“啊?我还有点事,先不说了,张亮,保重!”
说完,老贼火急火燎的挂断了电话,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摸着下巴在医院的走廊走来走去。
“按照北门的家规,一条五千块钱的项链,妥妥的无根手指,如果说自己已经不算是北门的人了的话,就更惨了,起码一条腿没跑了。”
老贼心里越想越害怕,可自己跑路的话,老妈谁来照顾?可没命的话,还照顾个屁呀!他想了许久,才想出一个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