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他整个身体往水中间推去。
尸-沉,泉-红。
“哥们,我知道你不甘心,怪就怪自己踩得太深,唉,我先走了,愿马大超尽快把你捞上来。”说完,老K捡起蝎子丢在地上的烟头,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关掉了照明灯,掏出一个手电筒,沿着山崖右侧走了。
从始至终,他都是如此的冷静。
....
几分钟后,陆明天满身污泥的朝泉边走去,他肩膀已经包扎了,估计是跟马大超分离后就弄了,但表情仍然有些不自在。
“麻-痹,今天真是晦气晦到家里,被子弹擦破皮也就罢了,下个坡也能摔成这吊样。”陆明天嘴里不停的埋怨着。
“唰!”
当陆明天靠近岸边时,发现水中淡红一片,肉-眼可见的红色条纹在不断扩散,颜色越来越深,比山崖上看见的还要深,可能是因为当时下雨,而如今雨停了,颜色才那么放纵。
再往水底看,蝎子面孔朝下半浮沉,血源正是来自于大-腿,那一枪是他在山崖上打的,做为一个叛徒,他一辈子就不会忘记。
发现蝎子的背包还在,他松了口气,同时也叹气道:“唉,就属你胆最肥,直接沉水底了吧?让我咋跟超哥交代?”
抱怨完之后,陆明天非常无奈,他很迫切的想要拿到钱,但又不会游泳,这水被染红得连深浅都看不出来,更何况他也不愿意沾满一身血腥。
“噗!”
许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便将单发猎丢在地上,将后背的包拿了下来,这是饺子给的,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三爪钩,这玩意估计能行。
“呼--!”他深吸一口,旋转着手中的麻绳,瞄准了好一会后往水里抛。
“扑通!”
入水,三爪钩缓缓向蝎子的后背沉去,紧贴后,他往回一拉,钩子飞出水面,没勾到。
“扑通!”再次入水,随即往回拉,依然没勾到。
“操!”陆明天将飞上岸边的三爪钩捡起来,很不耐烦的往水里吐了口沫,然后又旋转着麻绳,继续抛。
“扑通...”再次失败。
“操,见鬼了,这么大的爪子,咋就勾不住呢?”陆明天很操-蛋的冲水里问道:“我说哥,你摔死就摔死嘛,把人民币留给俺行不?‘烧头七’俺给你烧个几十亿天地银行过去总行了吧?”
“谁在那呢?嘀嘀咕咕啥呢?”
这时,陆明天身后十几米远的树林里钻出四个雨衣人,他们的额头全部带着照明灯,手里全部拎着五-连-发。
“唰!”
听到声音,陆明天转身望去,发现对方手里火力杠杠的,他顿时吓得脸色铁青,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们...混哪的?”
“混你麻-痹,你脚下站的就是我们的地盘。”长相很丑的青年咧嘴骂道。
“土匪?”陆明天咽了口沫,将三爪钩丢到一旁,然后捡起地面的单发猎,声音颤抖的吼道:“别乱来昂,我是混市区的。”
“哈哈。”那几个人仰天大笑,并没有被吓到,也没有停下脚步,壮实中年冷笑说:“哥们,偷树就偷树嘛,还报啥名号,你要是那么牛B,还用得着来偷树?呵呵,更何况这里是北欧,你就是沈-阳来的神偷,也得给我老实眯着。”
陆明天一听,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从中年的这句话中,他基本确定了这帮人的职业—私人护林员,否则就不会一身匪气。
虽然松了口气,但他的心脏依然扑通跳,因为身后的水中,蝎子还躺在那,他怎么解释,都很可能说不清了。
“几位大哥误会了,我是来打猎的,没有提前打声招呼,真是抱歉。”陆明天双手抱拳,打算试着忽悠一下。
护林员队长叫胡天椒,他听了陆明天这话,便仔细的打量起来,发现陆明天肩膀有包扎的痕迹,带个三爪钩,还有枪,确实也蛮像猎人的,便问:“你哪个村的?”
“我...这几年在市区混,但我老家在北欧镇上,最近市区有几个朋友想高价买野味,我就赶回来了,听说林富这边的野猪有上两百斤的,这不就误打误撞闯了各位爷的地盘的吗...”陆明天笑呵呵的小跑过去,在他们面前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一百塞进胡天椒的手“爷,这是小弟孝敬您的场地费,您收好,以后多多关照。”
“哟,混过市区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小伙‘眼力价’杠杠的。”长相很丑的护林员搓着手,眼睛里尽是贪-婪。
陆明天对这个人挺反感的,贼眉鼠眼,年纪不大,还老是小伙小伙的叫着别人,光长相,就他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