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诉马大超,他会不会怀疑自己?”陆明天在心中掂量着。
想了一会,他觉得还是不告诉为好,因为护林员和黄尚富这些人都属于不稳定因素,如果马大超知道自己跟他们接触,肯定产生怀疑,最坏的可能就是把自己也埋进土里,让那一丁点隐患永远消失。
而实际上,自己也没有将马大超透漏给护林员,但问题是,马大超不会轻易信,因为这一切没有人可以帮自己证明,所以,索性不说,说了反而会害了自己。
“超哥,蝎子放在哪辆车?”小郝把袋子的‘拉链’拉上后抬头问道。
“就你那辆吧!我这俩已经装了条狗,塞不下了。”马大超说的狗,指的是多酷。
“好!”小郝再次背起蝎子,朝后面的松花江走去。
陆明天正要跟过去上车(松花江是他的车),却被马大超叫住了:“明天,你上来吧,跟我们坐一辆。”
“啊?”陆明天有些愣神,心中疑惑不已,但还是转身拉开了车门。
“噗!”马大超往侧面挪了一下,让陆明天有足够的空间。
“嘭!”
上车后,陆明天关上车门,马大超则是冲黄干说道:“可以倒车了,去鱼塘那附近找个地方埋了吧!”
“好!”黄干知道马大超指的是馒头和饺子蹲点的守夜楼附近。
“嗡嗡!”
汽车启动,陆明天挠了挠头问道:“超哥,您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马大超侧头看他,盯了一会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车上少了人?”
“这个...”陆明天前后左右的看了一下,试探的问道“是不是馒头?”
“嗯,他在林子里被多酷了伤,我们去追蝎子的时候他也因此没有跟着,当我和饺子回去时,他已经断了气,致命伤在太阳穴,是棍子之类的东西。”马大超声音低沉的说道。
陆明天一听这话,他就知道自己被马大超怀疑上了,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表情憋屈的说:“超哥,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谁干的,也绝对与我无关,我的目的只有钱,就这么简单,不过....你可以去问小郝看看,也许能问出个门道来。”
马大超沉思起来,也对,干掉馒头对陆明天意义不大,反倒是小郝,他与陆明天的‘半路反水’不同,他是属于蝎子离开北门之前就安插的卧-底,算是一个比较‘名正言顺’的人。
如今北门要换将,馒头和他都是自己要提拨的名额,他干掉馒头,就等于除掉了一个竞争对手,所以,他的可能性最大,而且整个过程他都属于自由状态,张让也被打晕了,没有人能证明他一直待在松花江里看守,这一切都说明了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干掉馒头,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他没有枪,杀-人只能用棍子之类的东西,综合这些因素,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想到这里,马大超对小郝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甚至有些怀疑,小郝明明知道蝎子搬去了第七座木屋,却偏偏说第五座,也就间接照成了蒙大铁的死。
为了得到答案,马大超冲陆明天问道:“小郝和张让离开第六林区之前,你们在第七座木屋还是第五座木屋,我要听实话。”
“这个嘛...”陆明天在心中衡量利弊,如果借此机会陷害小郝,那么马大超会不会杀了他?如果杀了,自己也就不用担心蝎子遗-产的问题,如果不杀,小郝跟自己就结了不共戴天之仇,以后将成隐患,鹿死谁手也是个未知数。
对于当前的情况,就算小郝逼着要钱,自己和他的关系也不用演变成血海深仇,指不定还能比以前更上一层楼,不管怎样,只要不撕破脸皮,对平稳发展都是积极有利的.....
想到这些,陆明天实话实说:“超哥,小郝确实不知道蝎子搬到了第七座木屋。”
得到答案,马大超心中一怔,虽然在蒙大铁的事情上他判断错了,但不代表他原谅小郝,毕竟馒头的事还没调查清楚,这始终是他的心病。
沉吟了许久,马大超沉声问道:“明天,蝎子是怎么死的?他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我去到地方时....他就已经沉入水底了....”陆明天如实说道。
“真的吗?”马大超的眼神异常锋利,皱眉道:“我和饺子在馒头的事情上耽误了好久,回到第六林区的宿舍时又等黄干好久,刚才我们来到路边时,你都还没出树林,这第七林区也不算很大啊,为什么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中间发生了点不为人知的故事?”
陆明天被马大超的语气和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能支支吾吾的解释道:“...真的没发生什么故事,就是我太害怕了,再加上蝎子有点重,我才一边休息,一边赶路。”
“如果你骗我们,会死得很难看。”饺子阴冷的插了一句。
“饺子哥,借我十个胆都不敢啊,真的,蝎子死不瞑目的样子很吓人,否则你们来的时候,我也不会是个摔倒的姿势。”陆明天也不在乎颜面了,很努力的解释着。
“呵呵!”饺子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了个讽刺的笑容。
车里随后安静。
车外也开始安静起来,因为暴雨又停了。
....
十多分钟后,两辆车来到鱼塘的守夜楼外面。
“你观察一下四周,看看哪里合适。”马大超冲坐在窗边的饺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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