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回,马大超彻底安静下来,倒不是怕,只是没必要跟他们计较。
随后,马大超被塞进一辆车里,‘嗡’的一声扬长而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马大超被拽下车,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
“瓜仔、六东,给咱们超哥睁眼。”何东剑站在马大超对面,中间隔着一张大圆桌,他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噗!”
擒拿的两个人松开了马大超的手臂,然后将他头上的布袋扯了下来。
“唰!”
马大超感觉光线很刺眼,细微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这倒是像个地下室,然后他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看来蝎子的人被你全部‘收购’了,包括盲头和阿街,我说的没错吧!”
“错了。”何东剑摇了摇手指,反问道:“刘纹郝和陆明天不都是你的人吗?”
“你收购了蝎子的大将,我收购的只是小虾,你比我奸诈,也比我更懂得迷糊人心。”马大超这话一点赞扬的意思都没有。
“我承认我比你聪明,要不然能把你请到这里喝茶吗?”何东剑笑了。
“别野的地址,谁告诉你的?”马大超声音颤抖的问道。
他绞尽脑汁的想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想出来究竟是谁卖了他,在北欧山上的时候,麻薯关机,云冲和梅康虽然没有关机,但他并没有听到这两人的声音,所以很难判断谁才是内-鬼。
“超哥,是我。”麻薯押着马大炮,笑呵呵的从旁边的一座房间里走出来。
“河家良,我马大超真的没有想到,居然是你。”
马大超心中愤怒无比:
“给我一个背叛的理由。”
“我想爬得更高一点。”麻薯淡然说道。
“这算个狗屁理由,难道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吗?”马大超脱口而出。确实,他给过麻薯很多机会,只是被麻薯拒绝了而已,所以,他认定,麻薯早有预谋,深刻点去理解,麻薯那种不争权的行为,就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
“超哥,事到如今,咱俩也别再争执这个了,没意义。”麻薯直接摊手回了一句。
“嘣!”
马大炮拿脑袋砸在麻薯耳朵上,虽然他的嘴巴被封住说不了话,但眼神中的愤怒显露无遗。
“哒哒...”
麻薯被砸得退了几步,揉了揉耳朵,没有生气,反而走过去将马大炮嘴巴的胶布撕了,笑着问道:“云冲是你亲手干掉的,生气给谁看?”
“放你娘的狗屁,如果不是你们打了他心脏一枪,他根本不会死。”马大炮情绪很是激动。
“呵呵,是吗?”何东剑笑得比麻薯更加意味深长了,“如果不是我打了心脏那一枪,你肯定还会以为他是叛徒,然后再补上第二枪,不是吗?”
被何东剑这么一问,马大炮大口的喘着气,眼神迷茫,内中的内疚感更加强烈了,这话一针见血,让他无法反驳,确实,如果不是何东剑那一枪,自己肯定还以为云冲跟他们是一伙的,这样的话,自己会不会扣动第二次扳机呢?显然是会的.....
听了他们的对话,马大超不敢想象别野激战时那种悲-壮的场景,他怕弟弟太内疚,会从此堕落,毕竟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妻子和弟弟完好无损的生活下去。
所以,他摆手打断了这个话题,说道:“别废话了,说正事吧!”
“啪啪啪--”
这时,郑波一边鼓掌,一边走过去笑道:“超哥果然是个人物,走到了这一步,还能如此波澜不惊。”
“呵--过奖了。”马大超微微冷笑。
“行,大家坐下来谈吧!”何东剑示意着众人中间的大圆桌,然后拉了张椅子率先坐了下去。
“噗!”
马大超和郑波也纷纷坐下,马大炮则是被麻薯强行按在了椅子上。
“姜万成呢?”马大超出言问道。
“哦,成爷没来,让我全权负责。”何东剑很随意的说道。
“东剑,看来你真的水涨船高了。”
马大超说道:
“既然姜万成不来,那就你吧!”
“成爷说了,他与你的恩怨太深,怕忍不住亲手剁了,所以没来。”何东剑一边拉开公文包,一边说道。
“他果然老了,连这点勇气都消失得荡然无存。”马大超嘲讽道。
“呵呵!成爷的胆子是小了点,但他可不笨。”何东剑笑了笑,将合同滑到马大超面前。
“唰!”
马大超拿起‘股-份-无-偿-转-让-协-议-书’,眼睛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内容包括,一家修理厂,一家鞋厂,两家KTV,两家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