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天已变。
对于很多人来说,过去十多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都将转化为一场恶梦,因为北门的沦陷,意味着他们将失去一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只要是公司高层,只要是马大超的人,都将无一幸免。
新的老板,新的血液,这是规则。
一个多小时后。
太阳逐渐升起,率先照射在职院的操场上,使花草树木上残留的雨水光芒四射,给人一种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视觉感。
但是,对于学生而言,昨夜那冰冷的暴雨已经改变了气温,哪怕太阳公公露头,他们还是说服了自己,再睡一分钟.....
此时,操场上人烟稀少,一辆桑塔纳不紧不慢的从旁边开过,直奔男生宿舍楼。
“噗吱!”
桑塔纳停在宿舍楼下,一名中年男子从主驾驶推门下车。
他两手插兜,一身西装,三十五六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谨,像一个积极精明的商人,但又不缺乏那种能让少女沦陷的气质,高帅、成熟、冷酷,这位大叔聚集于一身,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只是表面现象。
“哎呀卧槽--这鬼天气。”
宿管周大同刚好从他的宿舍里推门出来,先是伸了个懒腰,顺便抱怨一下这鬼天气,然后他左右望了一眼,发现左侧面有一辆桑塔纳,立马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哒哒....”
冷酷大叔朝周大同走了过去。
“唰!”
周大同看见冷酷大叔朝自己走来,顿时一惊,然后又瞄了一眼桑塔纳的车牌,顿时咽了口沫,迎上去支支吾吾的问道:“张...先生,您...怎么来了?”
“你认识....我?”冷酷大叔反问道。
“您不就是嗨局长的小舅子吗?”周大同笑得很不自然。
“嗯,是我。”张大叔很平静的回了一句,又问:“东宁呢?他在哪个宿舍?”
“他在五楼503宿舍。”周大同快速回答道。
“您贵姓?”张大叔突然伸出右手。
“啊?”周大同微微一愣,有些受宠若惊的跟他握了一下,“姓周免贵。”
“好,谢谢周老师。”张大叔浅笑的丢下一句,然后就转身直奔楼梯口。
张大叔上楼后,周大同忍不住感叹道:“这他妈才叫有素养。”
此时。
303宿舍。
李宏从床上蹦了起来,“这他妈几点了?”
“哎哟妈呀,你吓死老子了。”
旁边床铺的黑子抱怨一句,然后弯腰起身,随后又倒了下去,“真鸡-八冷,反正也不用上课,再睡....”
“嗖!”
李宏掏出手机一看,马上就七点了,“麻-痹,得赶紧起来,否则陈局长就去上班了。”
今天周一,李宏知道,公-安-局都是八点半上班,而陈长威作为副局,自然要严格遵守时间,所以,他必须在八点半之前过去拜访,甚至更早,因为最近出了张亮这事,又出了贼窝这事,陈长威身为领导,压力可想而知。
李宏在棉被下,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和裤子,然后爬着铁梯子来到下铺,穿上了两双袜子和布鞋后,他就直奔洗漱间了。
黑子和阿新,两人都伤得挺重,所以也就不用上课了。
现在距离国庆还有几天,照他们这个状况,也可以提前回家了。
昨晚到现在,阿新在梦里想了一宿,就有了这种想法,他觉得,李宏都走了,留着也没啥意义,国庆后他也不打算再来,要么去社会上鬼混,要么就跟老爸贩卖五谷杂粮。
几分钟后。
李宏从洗漱间里出来,发现阿新和黑子全部醒了,而且两眼直丁丁的看着他,让人心里发毛。
“咋了?我很帅吗?”李宏走到大镜子面前,看了里面一眼,然后冲他们问道。
“你帅,帅炸天了。”阿新瘪嘴说道。
“那你们别老盯着我看啊。”李宏无语的说道“这大冷天的,鸡皮疙瘩层层起。”
“我决定了,今天就跟你一起回柳北。”阿新扭了扭脖子,继续说道“这破学校,老子不读了。”
“其实....我也考虑了好久,虽然舍不得各路女神,但,我始终不忍心摧残祖-国的花朵,所以,黑爷只能选择高尚的离开,为学校、为社会、为未来、积点德....也算是一种改邪归正...”比起阿新,黑子这种说辞显得非常无耻。
“不是....你们有必要这么着急吗?”李宏的表情异常纠结,“你们带着一身的伤跟我回去,你们家人咋想?不得拿斧头剁了我啊?....”
“三哥,你这就有点自私了吧!”阿新说道:“这学校有多无聊,你又不是不知道,宿舍还那么冷清,你走了,就剩下我和老黑,这日子没法过,灰常难受,知道不?”
“行。”李宏磨着牙,“脚长在你们身上,你们爱咋咋地,我不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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