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挠了挠头。
“好吧,我现在就给副所打,否则去了局里,人多耳杂,万一被人当场抓住了把柄,我的仕-途估计也就完犊子了。”陈长威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就直接掏出了手机。
李宏也明白,这属于‘工’-权-私-用。
虽然在体-系里已经很普遍了,但也很少有人敢光明正大。
电话很快接通,副所恭敬的问道:“陈局,您有什么工作要指示属下吗?”
“指示算不上,听说你昨晚破了一个大案。”陈长威的态度很严肃,甚至给人一种生气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副所也算是个老油条了,当然能察觉到这细微的奥妙,笑着说道:“陈局,大案算不上,就抓了几个打架的大学生。”
“你确定只是几个吗?”陈长威冷声问道。
这话一出,副所几乎断定,陈长威就是为了那帮大学生才打这个电话的,这也让他很疑惑,审问中发现,那帮大学生也没什么比嗨局更大背景啊,怎么能请得动自己头顶的包青天呢?
虽然在昨晚,副所无情的拒绝了嗨少老爸的面子,但是对于同一部门的副局,还是分管自己的领导,他却不敢轻易违抗,否则在以后的工作中,被穿小鞋是妥妥的。
想到这里,他反问道:“陈局,您是想了解十六个人那帮,还是十二个人那帮(指的是陆僵他们)?”
陈长威不怒自威,“据我了解,那十六个人都是学校里成绩优良的学生,甚至有些人是班级干部,你知道抓起来,会照成多大的负面影响吗?你这是在破坏教-育-事-业,损害社会人才,还有......”
说了一大堆,全是TM是瞎-鸡-八-扯-蛋。
副所听了以后,顿时明白了个大概,陈长威家跟嗨东云家关系很好,所以他认为,这陈副局,十-有-八-九是嗨东云叫来的,因为自己驳了他面子,他必须把这事情解决了,才能挽回一点颜面.......
其实副所这种想法完全错误,因为两个副局级别的人物相互之间,是不会轻易把这种事情搬上桌面来说,否则,他们根本爬不上现在的位置,所以,这个副所跟嗨东云和陈长威比起来,在某些方面还嫩了点。
此时,摆在副所眼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得罪上司,套牢文远达那条线。第二,照上司说的做,得罪文远达。
几秒钟的细想过后,副所果断说道:“陈局,我明白怎么做了。”
他知道,得罪上司,那是大忌,更何况自己头上还有个正所长,所以,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更何况,文远达那种行业,以后还会有其他事情要自己帮忙,所以这种关系很难闹僵。
“嘟--!”
得到副所的回应,陈长威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察觉到了这个下属耍的小聪明,逐渐形成了一种难以改变的反感。
上司对下属的印象,就跟女人观察男人的细节一样,稍有不慎,就成为女人眼中的一坨屎,到那时候,男人再去改变,估计就为时已晚,当然,这只是对普通人来说,要是权-贵的儿子,就算再不堪,也会有女人靠上去。
“陈伯父,谢谢您。”李宏不知该说什么,除了谢。
“你对小东影响挺大的,这两年,我看到了他的改变,虽然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但他已经从那块腐烂的木头中生根发芽,长成了绿叶。”陈长威笑着说道。也许这才是他愿意帮李宏捞人的主要原因。
“是吗?”李宏指了指自己,意味深长的说道:“没想到我无意中改变了这么一个人,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是往好的方面改变....”
陈长威依然笑着,随即问道:“陈雪那丫头回来了,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前天晚上我们还一起....”李宏突然不说了,他发现自己的嘴巴越来越不严实了,差点把陈雪喝酒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们一起怎么了?”陈长威突然盯着李宏,笑容也有些变化。
“没有,就是一起去天国唱歌了,我知道她家里不太喜欢她跟我待在一块,而且听说她妈也病了,希望您别去告密,否则她妈得气起来把我打死....我以后也就不敢跟大哥上您家来拜年了。”李宏觉得这个解释还算合理。
“我没那么小心眼.....只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别玩过火、过线.....我就视而不见,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管。”陈长威表明了态度,年轻人可以玩,但别太放纵,最主要的原因,陈雪是他外甥女,他得警告一下李宏,别玩‘狼’吃肉那一套。
“放心吧,嗨少马上去沈-阳了,他会照顾好您外甥女的.....”李宏耸了耸肩笑道。
.....
车站距离陈长威所住的小区很近,几分钟就到了。
“噗吱!”
陈长威将捷达停在车站门口,李宏推开车门,拿着行李箱就下车了。
“臭小子,你的路有很多,别沮丧。”陈长威冲车外的李宏说道。
“陈伯父,我没那么不堪,祝您一路顺风。”李宏给了一个标志性的笑容,然后转身朝车站走去。
“叮铃铃----”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李宏掏出来一看,是陌生号码,但还是接了起来,“喂,哪位?”
“是李宏吗?”对面的声音听起来至少三十八岁。
“我是,你谁?”李宏皱眉问道。
对待陌生人,特别是那种一听声音就能给人压力的,他都会有一种本能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