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站起来,把跳刀放在床头,苹果旁边,然后就换了拖鞋,搂着衣物打开了房门,直奔浴室。
把衣物丢在水桶里,拿脚踩,很凉。
简简单单踩了两分钟,倒水,拧干,李宏就提着水桶,朝阳台走去。
经过大厅,李宏发现,琴姐已经不在,估计是下去跟爱哑换班了。
说实话,狗叔一家对爱哑挺不错的,父母早早离开了她,狗叔一家从十岁开始就养着她,供她在聋哑学校读了八年,现在毕业了,她回家,一天帮忙看着水果店,轻松,还有零花钱。
而且,琴姐很心疼她,怕她累,每天二点钟,准时去楼下接班,有时候,没到接班的时间,琴姐也会去陪她聊天,不想让她太孤单。
狗叔家不缺钱,房租,逆天的麻将运气,再加上水果店的收入,就足够他们养老了。
这些只是表面的收入,其实,狗叔在天国,也有一些股份,虽然很少,但是,对于一个做小生意的人来说,每年的分红,足够吓人。
还有一些年轻时结交的朋友,开工厂,有几十个工人,每到中秋、春节.....老板都要给工人买一些水果、月饼之类的东西,所以,节日一到,狗叔卖的月饼和水果,甚至爆竹,在那些朋友的光顾下,成为整个城东区销量第一。
那些朋友,那些所谓的朋友,明明知道,去批发市场下订单,远远便宜于店里,但是,他们依然选择狗叔,这就是人脉带来的好处。
狗叔成为整个柳北最有威望的人,靠的不是救昌爷一命,而是,他年轻时的不要命。
一个有特点的人,无论走到哪里,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都不会很差,显然,狗叔就是这样的人。
李宏曾经从王小莹口中得知,她父亲是多么爱她母亲,就是一个简单的约定,婚前的约定。
狗叔说,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请你为我痛苦一次,仅此一次。
琴姐很怕去尝试那种痛苦,哪怕就一次,所以,她点头说,好!
也因此,狗叔只有王小莹一个女儿,没有儿子。
自从李宏开始接触狗叔这个人,他就知道,狗叔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
所以,爱哑也一样,就像是狗叔的女儿。
年仅十九的爱哑,已经有许多人上门提亲了。
爱哑曾经很聪明的说(其实,李宏看不懂她当时的手势),那些人不喜欢我,他们看上了叔叔的财产。
当时,旁边狗叔的说,爱哑,叔叔知道,所以,你看上了谁,觉得他是真心爱你,你再告诉叔叔,叔叔替你做主,帮你绑来也行.....反正咱们家不缺钱,找个有钱的,还不如找个品格好的。
爱哑脸红,李宏狂汗.....
......
带着一些回忆,李宏一边傻笑,一边挂衣服。
挂好后,李宏拎着空水桶回到浴室,放下后,他转身走出浴室。
“嗒!”
“爱哑....你没事吧?”李宏连忙俯身去扶,差点被他撞倒的爱哑。
爱哑脸红,轻轻摇了摇头。
李宏将她扶起来,“没事就好....”
爱哑指了一下浴室,就匆匆推门进去了。
李宏快速离开,回到房间,关上房门,他一个加速扑到了床上,拖鞋甩到一边,终于,可以,睡觉了。
就在他准备睡觉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阿新那个混蛋。
接通,李宏骂问道:“大..傻...逼,找哥有啥事?”
“三哥,你猜,我跟黑子刚刚从哪里回来!”阿新卖关子的说道。
“有话说,有屁放。”李宏觉得,应该不会是某个洗浴中心,因为阿新还伤着。
“我们刚从市公安局出来。”阿新这话,让李宏脑子一嗡,该不会是.....某个办案人员,把他被袭击的事情告诉阿新和黑子了吧!
“你们去那干嘛?”李宏问道。
“贼窝不是沦陷了吗?今天公安局正式通知,要所有失窃的人,拿身份证去公安局对报案记录,我们现在已经把衣服、裤子全部拿回来,包括你的、老徐的,还是....胖子的,当然,内裤被我们丢了,就怕贼穿过,带病....只有胖子,他最心爱的跳刀,被无情的没收了,他们说,私藏刀具,没找我们算账就不错了。”
阿新的话,时喜时悲。
李宏也知道,那把跳刀,是王朝父亲送给他的礼物,如今他父亲走了,应该更有价值了吧!至少是个回忆。
也许每当他看到那把刀,就会悲伤、流泪,但李宏觉得,狗叔说得没错,忘记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适应它。
“放心,王朝的刀,我会叫陈小东帮忙,从局里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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