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到这儿,乔席安微顿了顿,目中浮满哀伤,而他怀中的李佳影,神情却隐隐激动,她不由自主的揪住乔席安的衣袖,脑子里一瞬间竟闪过些许断片式的画面,而那股熟悉感,竟仿佛她曾经历过似的!
“席安,你……你继续讲,我想听!”李佳影喘息急切,她眼神渴盼的望着他,“后来呢?后来你们分手了么?”
乔席安抿抿唇角,低声道,“没有分手,我们很相爱,难以割舍彼此,所以两人最后商量,假装分手,暗中交往,于是就这样,又度过了快乐的一年,高考放榜,我俩成绩都不错,并没有因为恋爱影响到学业,本想两人都报考同一所大学,但不幸的是,李盈妈妈强行给李盈填报了韩国首尔的一所大学,要带李盈移居首尔,无法之下,我想跟着她去首尔念大学,不想与她分离两地,谁知我爸不允许,我们全家人反对,我爸想让我念军校,连学校都给我联系好了,那个夏天,我在家度过了最黑暗的一个假期,我不愿意,跟家里闹腾,我叛逆的偏偏不去军校,不让我去首尔,我便要考音乐学院,最终,李盈去了首尔,我赴北京念音乐学院,我们终是分开了。再后来,我父母对我放松了些,我便频繁去首尔探望李盈,可是没多久,李盈突然失踪了,我因为学校考试,仅仅隔了一个多月没去看她,再去时,竟然找不到她了!李盈退学了,她的老师同学朋友,无一人知晓她去了哪里,甚至,当我找到她在首尔的住址时,连同她母亲、继父,全部人去楼空!”
“我焦急、担忧,我发疯似的寻找李盈,在首尔广播电台寻她,登报纸找她,走遍首尔的每一条街道,我动用了我所能办到的所有方式,但这么多年过去,我却始终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乔席安娓娓道来,回忆像一柱香,漫不经心的点燃,悄无声息的燃烧,那些青春年少的爱恋,那段风花雪月的过往,仿佛一部老旧电影,胶片已发黄,而故事里的人,却清晰如昨,刻骨铭心。
能够轻易忘掉的爱人,必然曾经爱得不够深刻,否则拔掉那颗嵌在心上的朱砂痣时,该会承受怎样的痛?
乔席安想,这一辈子,哪怕无缘与李盈白头到老,至少他一生铭记于她。
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儿。
他第一次吻过的女孩儿。
他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
她是唯一为他堕过胎的初恋。
人生能有多少个第一次?又能有多少第一次属于同一个人?
年少的美好,被无情的现实剥离,乔席安挣扎过,无奈过,不甘过,在历经十多年后,他终于停下了脚步,不得不向命运屈服。
他想,或许李佳影是李盈派来拯救他的天使,不忍他孤独终老,所以赐他一抹温暖。
所以,他移情给李佳影,李盈是不会怪他的,对么?
乔席安埋首进李佳影的颈间,他深深的抱着她,眼眸发红,双肩微颤,深藏于心底的伤疤被揭开,需要很大的勇气,尤其是鲜血淋漓的展现在新欢面前,将旧爱从此在记忆中冷冻。
李佳影的头很疼,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一些沉积的久远记忆,在大脑中模糊不清的跳跃,乔席安的故事,她似曾相熟,仿佛亲身经历过似的,可具体又想不起来,或者说,无法将记忆的断片连接在一起,她不知自己此刻是身处梦中,还是陷入了幻想中无法自拔……
她脑袋埋在乔席安的胸前,聆听着男人不规则的心跳声,她轻喘,“席安,你掐我一下。”
乔席安回神,讶然,“为什么掐你?”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啊?”
“快掐啊!”
乔席安无法,只得在她背心轻拍了两下,问她,“感觉到疼了么?”
李佳影“嗯”了一声,便长久的沉默,她顾不上感慨乔席发的过往,更没心思考虑他如今是依然深爱初恋*,还是已对她动情,她脑子太乱,像中了魔咒一般,不停的闪现着那些画面,她突然抬头,直直的盯着乔席安,脸色煞白,语气急促,“李盈长什么样子?她是不是经常骑一辆绿色的脚踏车?”
闻言,乔席安一凛,目中浮起震惊之色,“你怎么知道?佳影,你怎么会知道李盈骑绿色的脚踏车?我有她的照片,但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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